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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畜生!”我气得浑身发抖,一拳砸在档案柜上,灰尘簌簌落下。
必须毁了这些东西!绝不能留在这世上!
我抓起那叠文件,掏出身上带的洋火(幸亏没湿透),划燃一根就往纸上凑!
火焰舔舐着纸张边缘,却……怎么也点不着?!
不是点不着,是烧了一下就自己灭了!像是纸上涂了什么特殊的防火材料!
我又试了几次,甚至把整份文件凑到瓦斯灯上去烤,那纸除了被熏黑一点,屁事没有!
“妈的!烧不掉!”我急了,这怎么办?
岑无咎拿起另一份文件看了看,脸色凝重:“这些纸张和墨水都经过特殊处理,防水防火,就是为了长期保存。普通方法毁不掉。”
那咋整?撕也撕不烂!难道就任由这些罪证留在这里?
我急得团团转,目光扫过实验台,突然看到上面放着一台老式的、带着大镜头的照相机,旁边还有几盒未开封的胶卷!
一个念头蹦了出来!
毁不掉原件,那就把内容拍下来!把证据带出去!公之于众!让后世的人都看看这帮杂种干了什么!
“拍照!”我立刻抓起那台相机,还好,看着还能用,“把最重要的部分都拍下来!尤其是照片和数据表!”
岑无咎明白了我的意图,立刻帮忙筛选出最关键的文件,摊在实验台上,用手电筒(我从旁边工具箱里摸到的)打光。
我对着那些触目惊心的照片和写满了罪行的文件,咔嚓咔嚓地按着快门。老相机闪光灯刺眼的白光一次次照亮这个阴暗的地下魔窟,映出那些惨白的无脸纸人,仿佛它们在无声地控诉。
胶卷有限,我只能挑最核心的拍。每按一次快门,我都觉得像是在给这些冤魂做一个记录。
很快,一盒胶卷拍完了。我手忙脚乱地换上最后一盒备用胶卷,继续拍。
就在我拍最后几张关键数据表的时候——
呜——呜——呜——
一阵低沉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在整个地下空间回荡起来!声音巨大,震得灰尘簌簌落下!
“触发警报了!”岑无咎脸色一变,“肯定是相机闪光或者动静太大了!”
完了!肯定是系统或者纸匠留下的防护措施!
“快走!”我抓起拍好的相机和最后几份实在拍不完的核心文件,塞进怀里,拉着岑无咎就想往外跑!
但已经晚了!
我们来时的那个甬道口,传来密集的、令人牙酸的窸窣声!无数惨白的影子正在涌入!是那些纸人!它们被激活了!
同时,另一个方向传来了沉重的、机械运转的轰隆声!一扇巨大的、看起来极其厚重的金属闸门正在缓缓降落,眼看就要彻底封死这个实验室区域!
前后路都要被堵死了!
“那边!”岑无咎猛地指向实验室最里面一个不起眼的小门,门上写着“危険:爆発物”的日文标识!“可能是军火或者燃料储藏室!”
赌一把!
我俩玩命地冲向那扇小门!幸运的是,门没锁!我一脚踹开!
里面空间不大,堆着几个木箱,里面是军用的黄色炸药和雷管!还有几个大油桶,散发着浓烈的煤油味!
天助我也!
“炸了这里!连东西带这鬼地方一起上天!”我吼着,冲过去就要搬炸药。
“来不及布置了!”岑无咎拦住我,目光快速扫过,“直接用油!把它们引燃!”
他一把推倒一个油桶,浓稠的煤油立刻汩汩地流淌出来,迅速漫延向外面的实验室和档案柜!
我则抓起几个炸药块,用油浸过的布条简单捆了捆,塞到油流必经的关键位置,把雷管插上,引线拉到最长。
外面的纸人已经冲进了实验室区域,它们僵硬地扭动着,伸出惨白的手,朝着我们扑来!金属闸门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