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道后面,摸到了一个冰凉、细小、边缘有些锐利的东西。
抠出来一看,是一小片弯曲的、锈迹斑斑的铜片,大概手指长短,边缘被磨得有些薄了,像是从什么器物上脱落下来的。
看形状……有点眼熟?
我猛地想起之前那个用来敲击听声、最后在混乱中不知道掉哪儿去了的小哑巴铜铃!
这是那个铃铛的碎片?!
虽然小,但边缘足够薄,勉强能当个铲子用?
“这个!”我把铜片递给岑无咎,“试试看!”
岑无咎接过那小小的铜片,看了看那堆厚厚的淤泥,又看了看我,独眼里闪过一丝无奈。这玩意,跟大海捞针差不多。
但没别的选择。
他不再犹豫,蹲下身,用那小小的铜片碎片,开始一点点地刮开表层的、相对稀软的淤泥。动作很慢,很吃力,每一下都牵动着伤口,额角很快渗出细密的冷汗。
我也凑过去,用手帮他一起把刮开的淤泥扒拉到一边。淤泥冰冷粘腻,里面混杂着砂石和不知名的硬物,很快指甲缝里就塞满了黑泥,手指也被划破了口子。
进度慢得令人绝望。
挖了大概十几分钟,才挖开浅浅一层。底下还是淤泥,仿佛没有尽头。
岑无咎的动作越来越慢,呼吸也越来越急促,脸色白得吓人。他那只好不容易止住血的手臂,又开始微微渗血,染红了袖子。
“歇会儿……我来……”我想接过他手里的铜片。
他躲开了,摇摇头,咬着牙继续。独眼里有种偏执的光。
又过了不知道多久,就在我俩都快累虚脱的时候。
叮!
一声极其轻微、但绝对不同于刮到石头的脆响!
岑无咎的手猛地顿住!
我也屏住了呼吸!
他用铜片小心地刮开那一点周围的淤泥。
路绝不是现代工业制品,更像是某种极其古老的符文!
真的有东西!
我们俩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狂喜和振奋!
“继续!快!”我催促道,也顾不上脏和累了,拼命用手扒拉周围的淤泥!
有了目标,效率似乎都提高了。我们俩像是挖宝的乞丐,疯狂地清理着覆盖在那金属物体上的淤泥。
渐渐地,更多的部分显露出来。
那似乎是一扇……门?
一扇镶嵌在泵站水泥地基深处的、古老的青铜门!门不大,看起来只能容一人弯腰通过,门上布满了斑驳的铜绿和复杂难辨的符文,正中央还有一个奇怪的、像是八卦又像是机械齿轮的凹陷图案。
门缝被厚厚的淤泥和氧化物死死堵住了,严丝合缝,几乎和周围的水泥融为一体。
“就是这儿……”我声音发抖,右眼视野里,那独特的能量波动就是从这扇门后面传来的!虽然极其微弱,但绝不会错!
“打不开……”岑无咎用铜片试图撬动门缝,根本纹丝不动。门轴估计早就锈死了,而且埋得太深,结构卡得死死的。
狂喜之后,是更深的无力感。
找到了入口,却打不开?
“找机关!那个凹槽!”我不死心,用手去抠那个中央的凹陷图案,里面也塞满了淤泥。
就在我的手指碰到那凹槽底部,试图清理里面的污垢时——
右眼猛地传来一阵极其剧烈的、如同被针扎透的灼痛!
与此相对的,那凹槽深处,似乎有什么东西,和我右眼的镜瞳产生了某种强烈的共鸣!发出极其微弱的、几乎感觉不到的嗡鸣!
几乎同时,岑无咎也闷哼一声,捂住了自己那只灰翳的盲眼,脸上露出痛苦之色。他的镜瞳……也有反应?
这门……这凹槽……和镜瞳有关?!
我强忍着右眼的剧痛,再次将手指探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