协议……】
【恐慌溢出……情感变量……】
【if(love≥100){ ; return FREEdo; }】
是那段病毒代码!是之前在那个地下服务器铜棺里,我看到的那段属于“A-07”的、未完成的病毒代码!
这个铜铃内壁上刻的,虽然看不懂,但给我的感觉,和那段病毒代码极其相似!甚至……可能更古老,更接近这个狗屁系统的核心?!
难道这铜铃是什么关键物品?杜席珍把它随便扔在这杂物柜里,是没发现它的特殊,还是觉得没人能看懂?
一个疯狂的念头瞬间冲进我的脑子——如果我把那段病毒代码,写在这个铜铃上,会怎么样?这铜铃看起来能跟系统底层产生某种共鸣,说不定能成为一个放大器?或者一个载体?
就像往电脑里插入一个带病毒的U盘!
干了!反正横竖都是死,不如搏一把!
可怎么写?这铜铃内壁虽然有点凹凸,但还是很滑,刻字很难。而且我手边什么工具都没有。最重要的是,写什么?那段代码我记得不全,就记得最关键的那一句……
【if(love≥100){ ; return FREEdo; }】
对!就写这个!哪怕只起一点作用,能给系统添点乱也行!
可我拿什么写?血?
我看向自己还在渗血的伤口。妈的,现成的!
我立刻用手指蘸着腹部的鲜血,小心翼翼地在铜铃冰凉的内壁上尝试写下第一个字符 “i”。
血珠落在铜锈上,立刻晕开一片,根本不成形,很快就变得模糊不清。
不行!这铃面太滑了,血根本挂不住!写上去就花了!
我急了,这可怎么办?好不容易想到个办法,难道就卡在这第一步?
我拿着铜铃,急得满头大汗,手指无意识地在铃身上抠弄着那些铜锈。
突然,咔哒一声轻响。
那个卡死的铃舌,竟然被我无意中掰动了一下,从连接处掉了下来,落在手心。这铃舌也是铜的,一头比较尖锐。
有办法了!
我拿起那根尖锐的铃舌,对着铜铃内壁,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地划了下去!
滋啦——!
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响起。
铜铃内壁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白色刻痕!
有用!
我心中狂喜,顾不上肚子疼,也顾不上会不会被人听见,集中全部精神,用那根尖锐的铃舌做刻刀,蘸着自己的血,在那道刻痕里,一点点地、极其艰难地刻画起来!
我不是在写字,我是在镂刻!用血混合着刮下来的铜粉,把那些字符嵌进铜铃的内壁里!
每一个字符都耗尽全力,手臂酸麻,伤口因为用力而崩开,血流得更多,但我顾不上了。
“i”…… “f”…… “(” …… “l” …… “o” …… “v” …… “e”……
血不够了,就再蘸。手指因为用力握着尖锐的铃舌而被割破,血混在一起,也分不清是腹部的还是手上的。
汗水滴进眼睛,涩得疼。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,全凭一股意志力撑着。
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,好像只有几分钟,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。
终于,最后一个字符 “}” 被我刻完。
整个铜铃的内壁,被一道深深扭曲的、用鲜血和铜屑填充的诡异代码覆盖了。
【if(love≥100){ ; return FREEdo; }】
完成的那一刻,异变陡生!
那铜铃猛地变得滚烫!像是刚从炼钢炉里拿出来一样!
我差点脱手把它扔出去!
紧接着,刻在内壁上的那些血字符,猛地亮起了刺眼的红光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