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咚!!!!!
一声巨响,伴随着某种金属扭曲的令人牙酸的声音。
那棺盖靠近他头部的部位,竟然被从里面踹得微微向外凸起了一点!
“好样的!就这么干!”我兴奋得大吼,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了铜片上,拼命往下撬!
里应外合!
嘎吱——嘣!
一声脆响,那棺盖终于被我们合力撬开了一条巴掌宽的缝隙!
浓郁得令人窒息的银白色火焰瞬间从缝隙中喷涌而出!
我下意识偏头躲闪,手上动作却没停,继续发力撬动!
透过那缝隙,我看到了里面的岑无咎。
他满头满脸都是汗,嘴唇咬出了血,那双灰翳的眼睛死死盯着缝隙外的光,里面是全然的求生欲和一股狠劲。他的一只手正死死抵着棺盖,手背上青筋暴起,指甲因为用力而翻裂出血。
“手给我!”我冲他喊,空出一只手伸进缝隙里,想要拉他。
缝隙太小,他卡在里面,根本没法把手完全伸出来。
而且那银火还在疯狂地试图修复棺材,缝隙又开始缓慢合拢!铜片被压得弯曲变形,眼看又要撑不住了!
“妈的!”我急眼了,也顾不上那么多,直接抬起脚,照着那被踹得凸起的棺口部位,用还能动的那条腿,玩命地踹!
哐!哐!哐!
每一脚都震得我伤口崩裂,疼得钻心,但我不敢停。
不知道踹了多少下,靴子都快踹烂了,那青铜材质的棺口终于被我踹得向外弯折了一个更大的角度!缝隙一下子拓宽了不少!
“快!”我再次伸手进去。
这次岑无咎终于能把手伸出来一点了。
我一把抓住他冰冷的手腕,他也反手死死扣住我的小臂,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。
“一、二、三——出!”
我吼叫着,使出这辈子最大的力气往外拽!
他也在里面拼命蹬踹着棺壁借力!
噗嗤!
像是拔红酒塞子那种声音。
他大半个身子终于被我硬生生从那条变形的缝隙里拖了出来!
但他腰以下的部分还被卡在棺材里!那银火像粘稠的胶水一样缠绕着他的腿,疯狂地把他往回拖!
“操!还差一点!”我脖子上的筋都爆出来了,感觉再用力自己胳膊就得脱臼。
眼看又要被拖回去,我眼光一扫,看到自己身上那件早就破成布条的长衫。
也顾不上丢不丢人了,我空出一只手,嗤啦几声,把自己前襟彻底撕烂,扯下几条长长的布条,飞快地打了个死结,连成一根简易的布绳。
一头飞快地在他腋下绕了两圈打了个死结,另一头我自己攥在手里,转身把布绳扛在肩上,像纤夫拉船一样,玩命往前拉!
“给老子——出来!!”
我脚蹬着地面,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,全靠一股蛮力硬拉!
布绳瞬间绷紧,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。
岑无咎也闷哼一声,显然勒得极痛。
但效果显着!
再加上他在里面最后的挣扎。
啵儿的一声!
他整个人终于被我从那口邪门的火焰棺材里彻底拔了出来!
我们俩一起失去平衡,重重地摔在地上,滚作一团。
那口失去了目标的银火棺材剧烈地闪烁了几下,轰然崩塌,重新化作一地跳跃的银白色火苗,然后迅速收缩,退回地底的那个黑洞里,消失不见。
只剩下地面上一些残留的冰冷气息,证明它曾经存在过。
铺子里死寂一片。
我瘫在地上,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尖叫抗议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缓了好几秒,我才艰难地侧过头,看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