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畜生逍遥快活?”赵武还是不甘心,拳头紧握。
张远声走到他面前,目光锐利:“赵武,记住,愤怒是打不赢仗的。王家庄的血债,迟早要算。但不是现在,不是用我们兄弟的命去硬拼。我们要等,等他们抢掠归来,师老兵疲;等贺一龙内部矛盾激化;等我们联合了更多力量。到时候,”他声音转冷,“我要他们连本带利,血债血偿!”
赵武迎着张远声的目光,胸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更沉静、更坚定的杀意所取代。他重重点头:“末将明白了!这口气,先咽下!但这笔账,记下了!”
命令迅速传达下去。张家庄这台战争机器,在悲愤与冷静的交织中,开始了新一轮的运转。不再是单纯的被动防御,而是主动的外交攻势和心理战。
张远声独自一人留在总务堂,望着沙盘上那片代表王家庄的空白。他仿佛能听到遥远的哭喊声,能看到冲天的火光。
力量的差距,生存的残酷,像冰冷的锁链缠绕着他。每一次抉择,都关乎成千上万人的生死。他不能错,一步都不能错。
他拿起一支代表己方兵力的小旗,缓缓地,但坚定地,插在了沙盘上几个关键的位置。那不仅仅是对抗流寇的军事据点,更是在这片沉沦的土地上,艰难点亮的人性微光。
夜色再次降临,庄内灯火管制下的寂静,与庄外隐约传来的流寇营地的喧嚣,形成了诡异的对比。而在这寂静与喧嚣之下,无形的暗流,正在加速涌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