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过,惊讶地发现盆里的水竟不会因为颠簸而洒出;往来的牛车、骡车更是受益最大,以往需要小半个时辰才能挣扎通过的路段,如今只需一盏茶的功夫便能轻松驶过,牲畜省力,车夫也省心。
先前质疑的老窑工也来了,他沉默地在路面上来回走了几趟,最后蹲在路边,掏出烟袋锅,默默抽了好一会儿。起身时,他对着那灰白色的路面,深深作了个揖。
这条仅百步的“示范路”,成了庄内又一桩奇谈。它无声地宣告着一种新的可能:人,不仅可以引水驯田,更能让大地按照自己的意志改变模样。
然而,在这看似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之下,胡瞎子手下一个扮作行商的手下,从北边带回来一个算不得好,但也并非完全出乎意料的消息。
“……王自用部在陕北与官军打了几仗,互有胜负,如今盘踞在甘泉一带,裹挟甚众,怕是有数万人。其麾下几股杆子,近来活动范围有向南扩展的迹象,已在富县、洛川一带出现。咱们这边……怕是迟早会被盯上。”
胡瞎子汇报时,张远声正在翻阅格物学堂蒙学部新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