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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‘座山虎’不过一溃卒,如何能与这等势力扯上关系?”
“或许是机缘巧合,或许是……他背后一直有人,只是我们不知。”李信沉吟道,“若其真北投延绥,那边如今是‘不沾泥’张存孟势大,此人野心勃勃,若再得此类势力资助……”
后面的话他没说,但众人都明白其中的分量。一个拥有组织、可能还掌握着资源渠道的潜在敌人,远比十个“座山虎”加起来更可怕。
张远声将木牌轻轻放在桌上,发出“笃”的一声轻响。
“胡瞎子,加派人手,不仅要盯住北面洛水一线的动静,更要留意庄内庄外,有无携带类似标记物件,或行踪诡秘的生面孔。”
“明白。”
“李信,通过秦昌商号的渠道,设法打听这图案的来历,重点是延绥镇方向,尤其是与张存孟有关的消息。”
“我即刻去办。”
张远声站起身,走到窗边,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。刚刚击败一股匪徒的轻松感早已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面对迷雾般未知敌人的沉重。
“告诉赵武,东沟屯的兵,不能撤。让他以东沟为前哨,向外逐步清理周边五十里内的山林险隘,设立明暗哨卡。我们要把眼睛和耳朵,伸得更远一些。”
胡瞎子领命,无声退下。
李信看着张远声的背影,低声道:“远声兄,是否有些……草木皆兵了?”
张远声没有回头,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:“狼受了伤,会躲回巢穴舔舐。但若它奔向的是另一头更凶恶的猛兽,我们就必须知道,那猛兽……究竟是谁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