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的俯冲,也能将一股试图集结的贼兵冲散。
战斗陷入了残酷的消耗战。从清晨持续到正午,烈日当空,照耀着洛水两岸尸积如山、血流成河的惨烈景象。
贼兵的攻势,终于如同强弩之末,渐渐显露出了疲态。伤亡太大了,尤其是中低层头目在胡瞎子小队的精准狙杀下损失惨重,指挥愈发混乱。而后方山梁上那面如同跗骨之蛆的狻猊旗,更是不断提醒着他们腹背受敌的危险。
终于,在北岸中军大旗再次不甘地挥动后,残存的贼兵如同退潮般,丢下满地同伴的尸首和伤员,仓皇地向北岸退去。
这一次,他们退得更加狼狈,更加彻底。
墙头上,残存的守军看着退却的敌人,许多人直接脱力瘫倒在地,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没有人欢呼,只有劫后余生那沉重到极致的喘息,以及望着遍地同泽遗体那无声的悲恸。
张远声扶着墙垛,望着北岸。张存孟的大旗正在缓缓后移,贼兵主力开始拔营。他明白,经此一役,张存孟短期内,恐怕再也无力组织起如此规模的进攻了。
张家庄,守住了。
他缓缓转过头,望向那座山梁。
山梁上,玄底金狻猊旗依旧在风中飘扬,但那数十骑的身影,却已悄然消失,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。
他们是谁?为何两次相助?又为何始终不肯露面?
这一切,都化作了沉重的谜团,压在张远声的心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