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明——要么是给张家庄制造更多的敌人,要么是想扶植起一个新的、更听话的代理人。
张远声看着信纸,眼神冰冷。范家这是布下了一盘大棋,东西南北,明暗交织。
“告诉胡瞎子,让他的人盯紧范家在宜川的动向,尽量摸清他们收拢了多少人,意图何在。”张远声沉声道,“另外,给北边的商队加派些护卫,下次多带些粮食过去。边镇粮价飞涨,流民遍地,这正是我们收揽人心、扩展影响力的好机会。”
他走到地图前,手指从张家庄划过,掠过刚刚缔盟的周边寨子,指向北方的宜川、保德,最终落在广袤而混乱的陕北。
内部的联盟刚刚缔结,新的风浪已从北方袭来。但这一次,张远声手中可打的牌,也比以往多了不少。团练使的身份,周边联盟的助力,还有那正不断改进的、燃烧着黑色石炭的炉火。
他轻轻敲了敲地图上的陕北区域,仿佛在敲打着一个看不见的对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