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武亲自挑选的两个哨精锐,如同两把淬毒的匕首,在胡瞎子手下最熟悉路径的夜不收引领下,悄无声息地没入了北方的群山。他们昼伏夜出,专走猎径险道,避开了一切可能的目光。
五天后,深夜,宜川西北的深山。
范家的秘密营地隐藏在一处三面环山的坳地里,只有一条狭窄的谷口可供出入,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。营地内灯火稀疏,隐约传来巡夜者单调的梆子声,一切看起来与往常无异。
赵武和他的人马如同暗夜中捕食的狼群,静静地潜伏在营地外围的密林中。他借着微弱的月光,仔细观察着营地的布局、岗哨的位置以及换防的规律。
“他娘的,选的地方倒是不错。”赵武低声啐了一口,对身边的几个队正吩咐道,“一队,从东面悬崖用绳索摸下去,直扑中军那几个帐篷。二队,跟着老子,从谷口强攻,吸引注意。记住,庄主有令,速战速决,不留活口!那些‘破军铳’,给老子照准了军官和抵抗最凶的地方打!”
命令被无声地传递下去。士兵们检查着弓弩,将“破军铳”装填好霰弹,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。
子时刚过,营地里的灯火又熄灭了几处,正是人最为困倦的时刻。
“行动!”
赵武低吼一声,亲自端起一杆“破军铳”,率先从藏身处跃出,如同猎豹般扑向谷口!他身后的士兵紧随其后,动作迅猛而无声。
“敌袭!”
谷口的哨兵刚刚发出半声惊呼,一支弩箭便精准地钉入了他的咽喉。但示警声还是惊动了营地!
“什么人!”
“抄家伙!”
营地内顿时一阵骚动,人影幢幢。
“轰!轰!轰!”
几乎在同时,数声沉闷而恐怖的巨响从营地东侧爆发!提前潜入的一队精锐,利用“破军铳”在极近距离开火,霰弹如同金属风暴,瞬间将几个匆忙集结的小队打散,残肢断臂混合着惨叫在夜空中回荡!
谷口处,赵武带着人已经撞开了简陋的寨门。他根本不与对方纠缠,手中的“破军铳”再次喷出火焰,将迎面冲来的几名敌兵轰得倒飞出去。他身后的士兵则三人一组,两人持盾护卫,一人用“破军铳”或强弩精准点杀敢于抵抗者。
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屠杀态势。营地内的敌人虽然装备精良,训练有素,但在有心算无心、且被“破军铳”这种超越认知的武器迎头痛击下,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。许多人还在睡梦中就被结果了性命,少数悍勇者试图结阵反抗,也在密集的霰弹和弩箭下迅速崩溃。
整个袭击过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宣告结束。营地内尸横遍地,血腥味浓得令人作呕。赵武提着滴血的战刀,踹开中军那座最大的帐篷。
帐篷里,一个穿着丝绸睡衣、看样子是头目的中年人正脸色惨白地试图销毁桌上的文书,被赵武一脚踹翻在地,捆了个结结实实。
“清理战场!所有文书、信件、印章,一片纸都不能落下!看看有没有密室或地窖!”赵武厉声下令。
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。很快,更多的收获被整理出来:除了大量精良的兵甲、弓弩,还在一个隐蔽的地窖里发现了十几箱封装完好的火药、上百斤铅锭,以及几口装着银饼的大箱子。最重要的是,从那个头目帐篷里搜出了大量往来书信和一本记录着人员、物资往来明细的账册!
“撤!”赵武没有丝毫留恋,果断下令。
士兵们携带上最重要的文书、账册和部分银饼作为证据,迅速泼洒火油,点燃了营地的粮草和剩余物资,然后押着唯一活口的头目,如同来时一样,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。
在他们身后,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,如同在这沉寂的北地,点燃了一座宣告战争升级的烽火。
两天后,赵武带队安全返回张家庄,将俘虏和缴获的物品一并呈上。
总务堂内,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