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志,救命啊!快把他抓起来!他是人贩子!
拐了三个女娃,快抓他,不然阎王爷要灭我们全村啊!!”
“……”
陇西省金城乡所。
值班民景小刘看着院子里黑压压蹲着,挤着,围水泄不通的几十号人,脸都绿了。
他抓起对讲机:“所长,门口又躺了二三十多个,咋办啊?”
对讲机里传来所长疲惫的声音:“让他们排队,登记,别堵门,一个个来。”
勐拉边境,岩栖山深处,水门村:
乡长李为民顶着日头,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山路上。
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面黄肌瘦、背着公文包的年轻干事。
三人已经在这片大山里转了整整七天,每天四五点就得进山,他们嗓子都喊哑了,腿走肿了,嘴唇也干裂出血。
“老李!歇…歇会儿吧…”
年轻干事小王扶着膝盖,喘得像破风箱。
李为民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泥浆,眼神疲惫却带着一股狠劲。
“歇个屁!还有三个寨子没跑完!天黑前必须到野猪岭!”
他举起手里那个绑着红布条、电池快耗尽的破旧扩音喇叭。
对着前方云雾缭绕的山谷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:
“水门村的乡亲们,听广播!!”
“买卖人口是死罪!!”
“家里有买来的媳妇,有拐来的娃!!”
“赶紧放人,送下山,去乡里湃出所自首!!”
“别藏着掖着别连累全村!!”
“阎罗看着呢,他们说到做到,不放人,下一个就是你!”
李为民知道,有时候蒲珐说理并不能让这些村民听懂,只有拳头,只有悬在头顶的菜刀随时要落下来,他们才会怕,才会改。
山谷里回荡着他嘶哑的吼声,惊起一群飞鸟。
远处寨子方向,隐约传来几声狗吠和女人的哭喊。
此时野猪领山口。
村长岩老汉蹲在磨盘上,吧嗒吧嗒抽着旱烟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他面前,十几个村民围着他,七嘴八舌,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焦虑。
“老山叔,咋办啊?李乡长喇叭都喊到山脚了!”
“二狗家那个傻媳妇还锁在猪圈旁呢,那个阎王爷要是知道了…”
“三癞子他舅,去年从山外弄回来那个女学生,让他赶紧放人啊!这是要害死我们所有人啊!”
石老汉狠狠磕了磕烟锅,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狠色:“都慌个球!”
他猛地站起身,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了好几层的U盘,插进旁边的电视机里。
“都给老子看清楚了!”
电视屏幕上,雪花闪烁了几下,猛地跳出画面,正是直播里林瘸子被塞进铁处吕的场景。
“嘶——!”
村民们倒吸一口冷气,几个胆小的妇女直接吓哭了。
石老汉指着屏幕,手指都在哆嗦,声音却异常凶狠:
“看见没?这就是下场!!”
“不想像这个林瘸子一样被扎成筛子,就赶紧都把人给放了!”
“抬,抬也要抬下山,送到卫生院门口!”
“谁家敢藏着,连累全村被阎罗点了天灯,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他!”
……
这是迟到的正易?或许。更多相似的情节还在夏朝各地上演。
那股盘踞在血脉深处,腐朽了数十年的毒瘤,正被连根剜除。
数据如同淬毒钢针,刺穿了所有质疑与侥幸:
十一万三千六百四十二人。
这个数字,刻在夏朝各层级拘留所、看守所、乃至临时征用的废弃厂房、学校礼堂的花名册上。
他们不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