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并肩走在通往驻地的路上,后藤保持着半步的距离:“你的住处已经准备好了,就在前面不远。”他顿了顿,忍不住轻声吐槽,“说实在的,柱的脾气都太奇怪了,每次我都战战兢兢的。”
源翼清轻笑:“有这么夸张吗?”
“当然有啊,”后藤的语气变得自然了许多,“你不知道,我第一次去不死川大人住处时,吓得门都不敢进……”
说说笑笑间,两人在一座雅致的二层小楼前停下。小楼被精致的庭院环绕,庭院种着一簇簇紫藤花,甚至还设有专门的训练场地。
“这……这是给我住的?”源翼清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。
后藤点头:“是的,这不算什么,甘露寺大人的家还要更大一些。”
他推开院门,语气变得轻快了些,“我昨天来打扫时还在想,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会不会太寂寞了。”
源翼清像做梦一样走进庭院。前院宽敞得足以进行完整的呼吸法训练,各种训练设施一应俱全。
进入玄关后,后藤细心地为他介绍每个房间:“书房在这里,文书用具都备齐了。卧室在二楼,被褥都是新准备的。”
他指了指茶室,“这里可以接待访客,虽然柱级队员通常没什么客人就是了……”
源翼清抚摸着榻榻米,还是不敢相信:“这真的是给我一个人住的?”
后藤温和地笑了:“当然,需要什么就直接派鎹鸦找我就好。刀匠村的事情我会帮你申请的。”
源翼清站在宽敞的房间中,突然感到肩上的担子沉重了几分。
……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洒满庭院,源翼清已经完成了基础的热身训练。
他端起早已备好的汤药一饮而尽,苦涩的药味在口中弥漫开来,这是蝶屋特配的方子,专门调理他受损的内腑。
“源之呼吸·叁之型·白虹贯日!”
木刀划破空气,带着凌厉的气势劈碎了眼前的木桩。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,但源翼清的呼吸依然平稳有序。
成为柱后,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越发感受到这套呼吸法的精妙之处,每一式都在不断完善。
就在这时,鎹鸦豆助扑棱着翅膀落在庭院的树枝上,声音急促:“正东方向,有鬼的踪迹,速去调查!速去调查!”
源翼清微微皱眉,炼狱师父确实嘱咐过他先养伤,但既然有鬼出没,他岂能坐视不管?快速收拾好装备,他跟着豆助的身影疾步而出。
一路向东疾行,越靠近那座位于山坳中的村落,空气中的异样感就越发明显。并非具体的味道或声音,而是一种沉甸甸的、令人心悸的压抑。
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挣扎着没入远山,夜色迅速蔓延。
当他终于站在村口时,一种强烈的违和感扑面而来。
时间刚过傍晚,但这个村子却安静得可怕。寥寥几盏灯火在窗口中摇曳,非但不能带来暖意,反而像是一只只惊恐的眼睛,在黑暗中窥视着外界。
没有孩童的嬉闹,没有大人的交谈,甚至连犬吠都听不见。
豆助落在源翼清肩头,不安地抖动着翅膀。
源翼清的手无声地搭上了日轮刀的刀柄,他缓步走入村庄。
街道两旁的房屋门窗紧闭,但他能感觉到,在那薄薄的木板和窗纸之后,有一道道充满恐惧的视线正跟随着他。
他尝试敲响一扇屋门。
叩、叩、叩。
声音在死寂的村落里空洞地回响,无人应答。但源翼清清晰地听到门内传来牙齿打颤的咯咯声。
“你好,”他压低声音,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,“我是警察署的,请问村子里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门内的寂静持续了片刻,然后,一个声音颤抖着响起:“走……快走!它还在……”
“它?”源翼清追问,“是什么东西?请告诉我,我是来消灭它的。”
“不、不知道,看不清,人被吃了……”声音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