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心,镇定自若的回他,面上看不出一丝破碎的面具残片。
鞋柜上有两把钥匙,一把是她的,光秃秃带着粉尘。
另一把是带钥匙挂件的,完好无损,上面被细腻的指腹揉擦过,带着金属的光泽。
杨慕灵向对面的男人投出一道锐利的视线。
沉酌吐出大口眼圈,把剩下半截按灭在阳台的易拉罐里,慢悠悠的走过来,忽略她的质问。
“又不出去,没必要拿。”
牵起她,按在餐椅上。他用额头试温度,被杨慕灵面无表情的偏头躲开了。
沉酌毫不在意,双手捧住她的腮颊,往上一抬,低头抵住。
这次杨慕灵没躲掉。
“退烧了。”沉酌满意的点点头,“饿了吧,吃点清淡的,我煮了蔬菜粥。”
杨慕灵看着他仿佛演独角戏一般,丝毫不管她的意愿,自己演的开心就好。
这一幕应该是在扮演体贴的丈夫。
端起烫粥,温柔细致的轻吹,慢慢的用勺子搅散热气,用嘴唇试了试温度,体贴的喂到她嘴边。
杨慕灵半阖着眼皮,眼中的灵动的暗光消失不见,无声是她最后的抗争。
沉酌恍然不觉,灵光乍现,忙把热粥放在桌子上,嘴里念念,“对对,还没喝药,喝完再吃饭。”
沉酌在卧室床头柜里选了几包冲剂,兑水搅拌好,递到她眼下。
杨慕灵没接。
两个人僵持了几分钟。
沉酌脸上虚假的笑容逐渐消失,把搪瓷杯往桌上一扔,深褐色的冲剂接着惯力荡了出来,在杯底积成一团苦涩的水渍。
“不吃饭也不喝药,想干什么?”
“你想干什么?”
杨慕灵怒问回去,似乎就在等这个时刻。
“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不用担心,你学照上,该负的责任我也会负。”
沉酌来回踱步,细细的说着他的计划,脸上带着透支的幸福,如果不是杨慕灵脸色木讷,看起来就像两个畅想美好生活的一对。
“我辞职了,准备创业,顺利的话,明年就不用住这里了,可以买一个环境好的房子。
失败了也没关系,有存款。相信我,肯定不会让你受苦。”
沉酌停下脚步,双手撑在杨慕灵的椅背上,把她密不透风的圈住,眼中扬着希冀的神情。
“你做计划前问过我吗?”
“对,是我疏忽了,你有想法现在说出来,我重新计……”
杨慕灵冰冷的打断他的幻想,“我不愿意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