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盘里的酒气还没散,天刚蒙蒙亮,阿澈就被吵嚷声弄醒了。他披了件衣服出去,见二柱子正拽着个士兵往伙房跑,俩人脸上都带着急色。
\"咋了这是?\"阿澈揉着眼睛问。
\"官爷,你快去看看!\"二柱子喘着气,\"李将军让你过去,出事了!\"
阿澈心里一紧,跟着往李将军的帐篷赶。刚到门口,就听见里面砸东西的声音,张都尉正站在帘子外,眉头拧成个疙瘩。
\"咋回事?\"阿澈问。
\"刘大人不见了。\"张都尉压低声音,\"早上伺候的士兵进去,人没了,桌上还留了张字条。\"
阿澈掀帘进去,李将军正拿着张纸条来回踱步,见他进来,把纸条摔在桌上:\"你自己看!\"
纸条上就三个字:\"跟我走\",字迹歪歪扭扭,像是用烧焦的木棍写的。
\"昨晚宴席散了之后,刘大人说要早点歇着,我让两个士兵守在帐篷外。\"李将军指着地上的碎瓷片,\"那俩兵说半夜换岗时还瞅了一眼,里面灯灭着,没动静。\"
阿澈拿起纸条闻了闻,有股淡淡的松油味:\"这字是用松明写的,营盘里只有西边的柴房有松明。\"
\"我去看看!\"张都尉转身就往外走。
\"等等。\"阿澈拦住他,\"刘大人是兵部的官,谁会绑他?\"
\"会不会是血楼的人?\"李将军摸着下巴,\"楼主虽然被抓了,但他们不是说根还在吗?\"
正说着,赵虎掀帘进来,手里攥着个东西:\"将军,我刚才在柴房后面发现这个。\"
是个玉佩,上面刻着个\"刘\"字,边缘还沾着点泥土。
\"这是刘大人的贴身玉佩。\"李将军认得,\"看来他被绑到柴房过。\"
阿澈往外走:\"去柴房看看。\"
柴房里堆着不少柴火,地上有几道拖拽的痕迹,一直延伸到后窗。窗台上有个脚印,跟昨晚赵虎看见的黑衣人脚印差不多。
\"从这儿带走的。\"阿澈指着窗户,\"昨晚风大,守帐篷的士兵没听见动静也正常。\"
\"往哪追?\"张都尉问。
阿澈蹲在地上看了看,泥土上有车辙印:\"用马车运走的,往北边去了。\"
李将军立刻点了十个人,让张都尉带着阿澈和赵虎骑马追,自己则留在营盘坐镇。
三个人骑着快马,沿着车辙印追了一个多时辰,到了一处岔路口,车辙突然没了。
\"这咋回事?\"张都尉勒住马。
赵虎跳下马,蹲在地上摸了摸:\"车辙是故意擦掉的,但那边的草被压过,应该是往左边走了。\"
阿澈也下了马,往左边看了看,远处有片树林:\"进去看看。\"
刚进树林,就听见有马蹄声。赵虎拉着阿澈躲到树后,只见两个黑衣人骑着马从旁边经过,马鞍上捆着个麻袋,看着像是装着人。
\"跟上去!\"阿澈低喊。
三人悄悄跟在后面,黑衣人骑马进了一座破庙。阿澈示意张都尉绕到后面,自己和赵虎从正门摸过去。
破庙里光线很暗,正中间摆着张桌子,刘大人被绑在柱子上,嘴里塞着布。两个黑衣人正坐在桌边喝酒。
\"大哥,这姓刘的知道不少事,杀了会不会可惜?\"一个黑衣人问。
\"可惜啥?上面说了,留着是祸害。\"另一个说,\"等天亮就把他埋了,神不知鬼不觉。\"
阿澈给赵虎使了个眼色,俩人突然冲出去。黑衣人反应挺快,拔刀就砍过来。赵虎虽然性子闷,身手却不含糊,几下就把一个黑衣人踹倒在地。阿澈对付另一个,没几招就把他捆了。
\"刘大人,你咋样?\"阿澈扯掉刘大人嘴里的布。
刘大人咳嗽了几声:\"快...快回营盘,他们要炸粮仓!\"
阿澈心里一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