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子收完刚歇了两天，阿澈就带着人去玉米地查看。玉米秆长得比人还高，玉米穗裹着黄灿灿的外皮，剥开一看，颗粒饱满得能挤出浆来。阿澈掰下一颗放嘴里嚼，甜滋滋的，转头对身后的赵勇说：“玉米也熟透了，得赶紧收，要是再遇上连雨天，穗子容易发霉。”
赵勇点头，当天就把村民们召集到村口。“收玉米不比割麦子轻松，得先砍秆，再掰穗，最后还得把秆运回来当柴烧。”他指着地里的方向分活儿，“年轻的跟我去砍秆，妇女们负责掰穗，老吴头带几个老人把玉米秆捆好，拉回村边的空场堆着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天刚亮，地里就满是人。砍玉米秆的汉子们抡着镰刀，“咔嚓”声此起彼伏，放倒的玉米秆在地里铺成一排。大柱力气大，砍得最快，砍完一垄就回头喊：“阿澈，你这速度不行啊，再快点，咱中午就能多歇会儿！”阿澈直起腰擦汗，笑着回：“你别光顾着快，小心砍到手，慢点儿稳当。”
妇女们跟在后面掰玉米，手上都戴着粗布手套，免得被玉米叶划伤。有人随身带个布兜，掰下来的玉米穗直接往里塞，兜满了就倒进旁边的板车。小孩们也没闲着，跟在妇女身后，把漏在地里的小玉米穗捡起来，虽说颗粒少，也舍不得浪费。
到了中午，太阳毒得很，地里像个大蒸笼。负责做饭的人推着小推车来送饭，车上放着绿豆汤和贴饼子。大伙围在树荫下，端着碗大口喝绿豆汤，凉气顺着喉咙往下走，浑身的热意都散了不少。刘老栓喝着汤，看着满车的玉米穗，笑着说：“今年这玉米长得好，一颗穗子能掰两捧粒，磨成玉米面，够吃大半年了。”
可收玉米的活儿刚干了三天，就出了岔子。这天早上，老吴头去村边的空场看玉米秆，刚到地方就喊了起来：“不好了！玉米秆少了！”阿澈和赵勇赶紧跑过去，一看，堆在最外面的几捆玉米秆没了踪影，地上还留着车轮印。
“谁会偷玉米秆啊？”大柱挠着头纳闷。刘老栓皱着眉说：“不一定是偷秆子，说不定是来踩点的，想偷玉米穗。这几天收的玉米都堆在打谷场，还没来得及脱粒，夜里要是没人看着，指不定要出事。”
阿澈心里一紧，打谷场的玉米穗堆得跟小山似的，要是被偷了，损失就大了。他当即决定：“从今晚开始，咱们轮流守夜，两人一组，一夜换一次班。赵勇，你先排个班表，把人分好。”
当天晚上，阿澈和赵勇值第一班。两人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打谷场边，旁边放着个铜锣，手里拿着手电筒。夜里风大，吹得玉米穗“哗啦”响，远处还传来几声狗叫。赵勇裹了裹衣服说：“这夜里是真冷，不过只要粮食安全，冷点也值。”阿澈点头，时不时用手电筒照照四周，生怕有动静。
到了后半夜，换班的是大柱和老吴头。大柱年轻，眼睛亮，老吴头经验足，两人守着也放心。快天亮的时候，老吴头突然拽了拽大柱的胳膊：“你听，有动静！”大柱赶紧屏住呼吸，果然听见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两人悄悄躲到玉米堆后面，用手电筒往声音方向照。只见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往打谷场走，手里还拿着麻袋。“是偷粮的！”大柱刚想喊，被老吴头按住了。“别慌，等他们再走近点，咱们再动手，别让他们跑了。”
那两个黑影走到玉米堆前，刚要伸手搬玉米穗，老吴头突然站起来喊：“住手！你们是干啥的？”大柱也跟着冲出去，手里拿着木棍。两个黑影吓了一跳，转身就想跑，可没跑几步，就被赶来的村民围住了——原来阿澈担心出事，让村里的人都留了个心眼，听见动静就过来了。
手电筒的光打在那两人脸上，大伙一看，是邻村的两个懒汉。其中一个低着头说：“我们就是想拿点玉米穗，家里快断粮了……”大柱气不打一处来：“家里断粮不会好好说？偷东西算啥本事！我们村今年也遭了灾，粮食都是辛辛苦苦种的，能随便拿吗？”
阿澈皱着眉说：“念你们是第一次，也没偷成，这次就不送官了。但你们得保证，以后再也别干这种事，要是再让我们抓住，可就没这么便宜了。”那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