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殊攀着他的肩膀,悍利的线条令她心惊后,又有着十足安全感,他可以轻松地抱起她,另一只手拨过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,让她去看海岛的灯光。
游艇不像游轮稳定,会随着海浪起伏。
在摇摇晃晃中,郁则珩是她唯一稳定的着力点,她下颌抵着他的肩颈,眼泪跟汗水打湿他皮肤。
漫无边际的海洋,只有他们这艘游艇亮一整晚的灯。
早上醒来,两个人相拥,身上只盖着一条薄毯,她因为冷,紧紧搂着他的脖颈,四目相对,对昨晚过后的彼此都有那么点陌生跟不习惯。
但不得不承认,那晚很尽兴。
面颊边有些热意,乔殊也没想到自己信手拈来的大话,被当场戳穿,她抛出信息量已经很少,他这都能联想到。
她当然不会承认,面不改色反驳:“也不是只有克罗地亚才有游艇。”
乔殊也知道她的话经不起推敲,她收住笑,找了支笔在文件最后一页的落款处签上自己的名字。
文件一式两份,她保管一份。
乔殊递过另一份文件:“希望郁总也能严格遵守协议,不触犯任何一条规则。”
“当然。”郁则珩接过来,嗓音冷淡。
“那就好。”
乔殊拿着那份文件,脚步轻快地走出去,没过一会儿,楼下响起她夹着的嗓音,说不出的甜腻跟温柔:“小西,来妈妈这,小乖乖,爪子怎么这么脏?”
郁则珩垂眼,随手将文件丢上桌。
重新住在一起难免有摩擦,离婚前,互相还有所忍让,眼下都离了婚,前夫跟前妻同住一屋檐下,谁也不惯着谁。
早起的作息双方是一致的,都有运动的习惯,乔殊在做普拉提时,看着穿着运动服戴着止汗带跑过的郁则珩。
吃的东西不一样,厨师分开做两份即可,而且用餐时间不一样,也很少会坐在同一张餐桌上。
晚上,乔殊没什么事时习惯早睡,她开着灯戴上眼罩,已经摆好姿势,房间的寂静让她听觉异常灵敏,她听到还不足以让她忽略的声音,断断续续,从隔壁的房间传来。
她皱眉,抱紧被子,一忍再忍。
声音一直吵到后半夜,乔殊在忍无可忍下揭开眼罩,她掀开被子趿上拖鞋,打开自己的卧室的门后径直走到主卧门前,她握紧拳头,心烦意乱地敲了敲。
半晌,无人应答,但噪声从门边飘出来。
乔殊抿紧唇,再次加大力度敲了敲。
近半分钟后,再等她准备气鼓鼓拧开把手直接进去前,门忽然被打开,嘈杂富有节奏的声音一并扑来,郁则珩在门后,并且警惕只打开一人宽度的门缝。
“有什么事?”他眉往下压。
乔殊满腔怒火,在看清他赤着上身,只穿着一条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