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里空荡荡,直到看到人,就像是有一柄大锤砸下来,从此尘归尘,土归土。
感情是复杂的。
爱与恨也总是并存,而死亡会像休止符。
乔殊很久没这样痛哭过,因为过早知道眼泪没有任何用处,只能让自己显得无能懦弱,除此之外,毫无意义。
她都快忘记,情绪的表达,本来也不需要任何意义。
郁则珩一直陪在她身边,她的难过是悄无声息的,眼泪在流,目光空洞,他知道她大概在回想过往,他没有打扰,任何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。
乔殊哭过后泡了个热水澡,从头到尾清洗一遍,再裹着被子睡觉。
郁则珩抱过她,她的脸枕着他的胸口,滚烫的热泪渗透过布料,那热度,像是能烫进心脏。
深夜里,乔殊声音嘶哑,说想明白了,那个答案说与没说,对他们都没有意义。
他们都不是能被改变的人。
遗憾是人生的常态,她会接受的。
乔振凯的死讯传得很快,公司的官网账号换成黑白,讣告发出去,葬礼的事由大伯跟乔明杰在办。
在死讯传出的同时,也有亲孙女逼死自己爷爷的小道消息传出,各种帖子满天飞,引起热议,没能蹦跶多久,帖子全都下架删除,新闻被清得干干净净,跟着被甩出来的乔开宇被公司股东起诉,利用职务之便,挪用公司资金进行营利活动,涉案金额之大,足够他进去蹲几年。
网上的风风雨雨,乔殊一概不知。
公司有太多事需要她做决策,她忙得连轴转,对公司之外的事,并未关注。
葬礼在第三天举行。
乔殊作为亲人出场,在门口接待前来吊唁的客人,听着对方节哀的安慰话语,她待人接物,挑不出什么错处。
大伯母走出来,站在乔殊的身边,面容憔悴问乔殊到底要做到什么份上才会收手。
乔殊面无表情:“我不懂你什么意思。”
大伯母偏过头,语气隐忍:“都已经到这步,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去?我们说到底也是一家人,开宇也是你亲堂哥,你真狠得下心将他送去监狱?他从小就养尊处优的,真去监狱,你不是要他的命吗?”
乔殊拧眉,不明白她在说什么,回头看她,这时候有人走来,她表达谢意,在对方说节哀时点下头。
等人走,大伯母继续说:“他是做错过一件事,但一家人的事关起门怎么闹都行,为什么要闹到法院,他挪用资金早就已经还清,到底为什么抓着这件事不放?”
乔殊听明白了。
乔开宇因挪用公司资金被告,即将面临牢狱之灾,他今天甚至没露面。
她目视前方,语调仍然冷淡:“既然是告去法院,原告是谁不是很清楚,告他的人不是我,你跟我说没用。”
“除了你还能有谁?”大伯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