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,昏迷的宋二壮被抬上卫生院的救护车运往县城医院救治。
宋银花和乔桂兰母女俩跟车前往县城医院。
车上乔桂兰抹着眼泪,嘴里念叨着以后咋办?
家里就两个男人,一个重伤昏迷,另一个在拘留所关着。
她以后靠谁?
乔桂兰悄悄抬眼看向宋银花,偷偷的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宋银花:“妈,你有啥话就说!”
“没啥话!”乔桂兰小心翼翼的观察大姑娘的脸色,“就是你爸被打伤的事……能……能不能算了……”
“不能!”宋银花斩钉截铁的拒绝,“唐大飞和他爸还有宋翰文他们把爸打成这样,必须承担医疗费并付法律责任。”
“你咋这么冷血?翰文是你亲堂哥,大飞是秋雪的亲弟弟,秋雪是你妹妹,咱不能把事情做得过了。”乔桂兰帮凶手说起话来。
“秋雪找过你了?”
“没有!”乔桂兰眼神闪过,不敢看自己大姑娘。
宋银花一看自己亲妈这神色,就知道她在撒谎。
“是秋雪让你不追究大飞他们的?”
“那不管咋说大飞也是秋雪的亲弟弟,银花,要不咱就算了,不告大飞他们了。”乔桂兰想到宋秋雪,心痛又肉痛,付出那么多,结果不是自己亲生的。
“不告他们,爸的医疗费你出?”宋银花问乔桂兰,“妈,现在都啥时候了,你还帮老叔公一家说话!他家把咱家害成啥样了?他们先生偷换了你亲生女儿,然后又背地里败坏我的名声,还找骗子冒充算命的来村里行骗差点糟蹋了彩杏,之后又是烧房子,现在把爸打成这样,你还要帮他们求情?”
宋银花很无奈,“妈,你清醒一点行不行?真正的秋雪一出生就被偷走按进尿桶溺死,你就不伤心?”
这话说到了乔桂兰的痛处,她眼泪掉的更凶。
“真正的秋雪被他们偷换走并杀害这事也一定要追究到底,我昨天下午去派出所的时候,也报官了。”
乔桂兰为难的抹着眼泪,“秋雪说我们如果不放过大飞他们,她以后就不认我们了。”
“不认就不认,她本来就不是我们家的人。”
“银花,你咋说得这么轻松?”乔桂兰哭了起来,“这些年来我跟你爸为秋雪付出了多少,让你和小四儿辍学,还烧掉了宝根的录取通知书,就为了供她读书……”
“宝根的录取通知书?”宋银花惊讶的看着自己亲妈,“妈,你说宝根有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?”
“你你……你听错了,没收到宝根的录取通知书。”乔桂兰低着头,恨自己这张嘴,咋把这话说出来了。
“妈,你咋能烧掉宝根的录取通知书?”
“我没烧,不是我烧的,是你爸烧的。”乔桂兰推卸起责任来,“你大伯让你爸烧的,说宝根是儿子,出去读书就不回来了,让秋雪出去读,女儿嘛,总要嫁出去的,以后秋雪有个大学生的身份,也能找个有钱的婆家,我们也跟着沾光。”
“大伯让你们干啥你们就干啥?”宋银花忍着火气问,“翰文和大飞把爸打成这样,他们对咱家啥时候安过好心!你们听大伯的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”
乔桂兰挨了姑娘一顿说,只会抹眼泪哭诉,“你爸啥都要听他大哥的,啥事都要跑去跟他大哥商量,我拦不住,我跟你爸过去没少吵,我娘家有事,我把钱拿回娘家,你爸差点把我打死,他自己呢,把家里的钱都往他亲戚那拿,他亲戚借了钱还不认账……我这命咋就这么苦!”
宋银花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了。
“银花,你说以后妈可咋办?”乔桂兰抹着眼泪问,“要不以后妈住你那吧,妈年纪大了,干不动了,你爸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,你弟也被关进去了,以后妈只能靠你了。”
“宝根只是拘留几天,过几天就放出来了。”
“银花,让妈住你那儿吧,妈想住你家,趁妈现在还能动,妈还可以帮你干活。”乔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