株薄荷,香气清新,驱散了夏日的燥热。
小镇的边缘有一条蜿蜒的小河,河水清澈见底,河底铺着圆润的鹅卵石,几条小鱼在水中悠闲游动,偶尔跃出水面,溅起细小的水花。
河边种着一排垂柳,细长的枝条垂到水面,随风轻轻摇曳,岸边是一片茂密的芦苇荡,芦苇随风起伏,如同绿色的波浪。
河上横跨着一座石拱桥,桥身布满青苔,透着古老的气息,桥的另一侧连接着一条铺着沥青的现代小路,路边装着太阳能路灯,路灯旁是一片野生的雏菊,白色的小花星星点点,格外雅致。
街道上的人物各式各样,跨越了不同年代、不同身份,却都在这片空间里安然共处。
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丈身着长袍,坐在老槐树下的石阶上,手里摩挲着一枚温润的旧玉佩,眼神柔和,带着淡淡的怀念。
不远处,一名穿着蓝布衣裙的妇人提着竹篮走向杂货铺,路过果园时,还顺手摘下一颗红苹果,用衣角擦了擦,咬了一口,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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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正快步走过街头,手里拿着一份折叠的文件,神情略显匆忙,路过松树林时,会下意识停下脚步,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,眼神舒缓片刻。
几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少女背着书包,一边走一边说笑,路过荷花池时,停下脚步欣赏荷花,还会捡起石子打水漂,溅起的水花引来阵阵欢笑。
戏台下,一位穿着旗袍的女子正低头看着手机,身旁一位身着古装的老者正摇头晃脑地哼着戏曲,两人脚下的海棠花瓣随风飘落,落在肩头也浑然不觉。
铁匠铺里,光着膀子的铁匠正挥汗如雨地打铁,火星四溅,隔壁修车铺的年轻师傅,正戴着耳机修理自行车,偶尔抬头望向窗外的向日葵,嘴角露出微笑。
李砚注意到,这些人的行为都围绕着一段固定的记忆片段,看似鲜活,却有着明显的局限。
穿西装的中年男子,始终在走向某个未知的目的地,却从未真正抵达,每次路过松树林的停留都一模一样;
穿旗袍的女子,手机屏幕上的内容从未变化,手指滑动的轨迹也完全一致,身旁的海棠花瓣飘落的位置始终相同;
打铁的铁匠,打造的始终是同一把镰刀,淬火的时间精准到秒,窗外的向日葵也始终保持着相同的朝向;
读书的少年,课本翻来覆去都是前几页,眉头微蹙的思索模样,每隔一炷香便会精准重现,身旁的雏菊也未曾增减一片花瓣。
他们并非没有自我意识,而是只拥有那段记忆中的意识片段——老丈记得玉佩是重要之物,却想不起是谁所赠;
妇人记得要给家人买东西,却叫不出家人的名字,手中的苹果也始终咬在同一位置;
中年男子记得要赶去赴约,却忘了约会的对象与目的,松树林的清新空气也无法唤醒他更多的记忆;
少年记得要完成作业,却不知道作业的具体内容,荷花池的美景也只能让他短暂停留。
李砚操控雾舟缓缓降落在小镇边缘的草坪上,梦泡壁面并未阻拦,任由雾舟穿过。
他走下雾舟,脚步轻缓地踏上青石板路,鞋底传来温润的触感,空气中弥漫着泥土、草木、果香与食物的混合香气,真实得让人恍惚。
老丈依旧摩挲着玉佩,没有抬头看他;
妇人已经走进杂货铺,正和掌柜说着家常,话语翻来覆去都是关于油盐酱醋的琐碎;
少年少女们坐在河边的石阶上,分享着零食,重复着刚才的对话;
穿西装的男子依旧快步前行,神情匆忙却始终在原地打转。
李砚走到咖啡馆门口,对着正在擦拭杯子的服务员问道:“请问,这座小镇叫什么名字?”
服务员抬起头,脸上露出标准的微笑,却摇了摇头:“我不知道,我一直在这里工作,窗外的荷花每年都开得这么好。”
“那你从哪里来?在这里多久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