’——把张老太都气病了!”
旁边的人也跟着往前凑:“可不是嘛!那后生嚣张得很,说‘这片区我想咋干就咋干,没人敢管’!”
“还说刘主任是他亲叔,刘永强是他亲哥,黑白两道都罩着他!”“我看他就是仗着有靠山,才敢这么无法无天!”
李建国的指节越攥越紧,指甲嵌进掌心的疼意,才让他没当场摔东西。
县委刘主任是他前天刚对接过的干部,汇报材料上的字还沾着墨香;
他的儿子刘永强居然是县里出了名的混子。
这两个人凑在一起,还成了做买卖的“靠山”,这事儿的分量,他比谁都清楚。
“那人长啥样?“”李建国的声音沉得像浸了冰的铁。
“穿个洗得发白的蓝布褂,还带着几个街坊模样的人。”张婶比划着,手都气得发抖:“走的时候还说‘明天还来’,这不是明着骑在咱脖子上吗?”
李建国没再说话,转身把自行车推到家门口,却没急着掏钥匙。
他靠在门框上,从衬衫口袋里掏出笔记本——那是监察委统一发的硬皮本,封面上印着“为人民服务”五个字。
借着路灯昏黄的光,他一笔一划写下“县委刘主任、刘永强”,后面还重重画了个感叹号,笔尖把纸都戳出了毛边。
巷子里的议论声还没散,风裹着“刘主任”“刘永强”的名字吹过来,像针似的扎在他耳朵里。
李建国把笔记本往口袋里一塞,转身回了屋——他得连夜写份材料,把时间、地点、证人、对方说的每一句话,都写得清清楚楚。
桌上的台灯亮到后半夜,稿纸上的字越写越重。
李建国揉了揉发酸的眼,看着“县委刘主任”这五个字,忽然想起前天开会时,刘主任拍着桌子说“绝不允许公职人员跟歪门邪道勾连”的模样。
他把笔往桌上一放,指尖按在“刘永强”三个字上——不管这“靠山”是真的还是假的,,敢把“官”和“混子”绑在一起,这事儿,他必须一查到底。
窗外的天泛出鱼肚白时,李建国把写好的材料装进档案袋,封皮上用红笔写了“加急”两个字。
他拎着档案袋出门时,巷口的王大爷刚支起早点摊,见他过来,连忙递上碗热豆浆:“建国,这事儿就拜托你了。”
李建国接过豆浆,指尖碰着滚烫的碗沿,忽然笑了笑:“王大爷,您放心,这世上,没有能靠‘靠山’躲过去的规矩。”
很快,又是一周的时间过去了。
刘根他们那伙人,又在这处公房片区里,故意找了几次茬。
闹的片区里人心惶惶,一看见有人来卖货的,全都是离得远远的。
刘主任和刘永强的名号,也被市委监察委成员牢记在心。
在这期间。
秦浩则是在与一遍监督着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