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火焰烧得残缺不全,地板上到处是金属碎片和关东煮的肉汤,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、氟利昂味和淡淡的灵能清香。老头蹲在门口,正把那些从义体人身上拆下来的金属零件分门别类地装进蛇皮袋,嘴里还在盘算着能卖多少钱。
“多谢老人家出手相助。”杏子瑶走上前,对着老头深深鞠了一躬。她的手臂被划伤了,渗出的血珠滴在地板上,与灵能火焰残留的火星相遇时,竟开出了一朵小小的血色花朵。
老头抬起头,露出被头发遮住的脸。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,皱纹里嵌着油污和尘土,但眼睛却亮得惊人,像藏着两颗星星。“不用谢,”他咧嘴一笑,露出缺了两颗牙的牙床,“这些破铜烂铁够我买两斤猪头肉了。”
都枫注意到老头的手腕上戴着一个很旧的铁路工人徽章,上面刻着“1984”的字样。“您以前是修铁路的?”他好奇地问。
老头点点头,拿起一个地铁轴承在手里掂量着:“修了三十年铁路,从蒸汽机车到电力机车,再到现在这些鬼东西。”他指了指地上的义体人残骸,“道恭瑾那小子,当年还是个实习生的时候,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问东问西,没想到现在变成这副模样。”
都枫和杏子瑶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。这个捡破烂的老头,竟然认识道恭瑾?
“您知道天枢的事?”杏子瑶试探着问。
老头叹了口气,把最后一个零件装进蛇皮袋:“天枢的人这些年没少在铁路上搞鬼。他们用盾构机挖的那些隧道,根本不是为了修地铁,是为了偷灵脉泉水。”他站起身,拍了拍都枫的肩膀,“小伙子,你父亲是都建国吧?他当年为了保护3号线的灵脉节点,故意让盾构机挖偏了三米,我就在现场。”
都枫的心脏猛地一跳:“您认识我父亲?”
“何止认识,”老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旧齿轮,递给都枫,“这是他当年送给我的,说能辟邪。没想到啊,三十年过去了,轮到他儿子来跟天枢斗了。”
都枫接过齿轮,那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瞬间想起父亲手册里的某段记载:“1984年,与老郑在3号线施工,发现灵脉节点偏移,需用齿轮阵镇压。”原来那个“老郑”,就是眼前这个捡破烂的老头。
“天枢的灵能压缩器就藏在离卦站的母婴室里,”老头突然压低声音,眼神变得凝重起来,“他们用婴儿的哭声作为引子,能把灵脉泉水压缩成灵晶。道恭瑾那小子,早就不是人了。”
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都枫的思绪。离卦站的母婴室,他上周还去检修过那里的通风系统,当时就觉得那里的灵能波动异常,现在想来,正是灵能压缩器在运作。
“我们必须去阻止他们。”都枫握紧了手里的齿轮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老头却摇了摇头:“现在去就是送死。离卦站周围全是天枢的人,还有更厉害的‘灵能清道夫’。”他指了指那些义体人的残骸,“这些货色,连清道夫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。”
杏子瑶突然开口:“我知道有个地方能找到对付清道夫的办法。”她走到吧台后面,掀开一块松动的地板,从下面拿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,“这是我父亲留下的,里面有青龙会关于灵能清道夫的资料。”
铁盒打开的瞬间,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扑面而来。里面除了几卷泛黄的羊皮纸,还有一把小巧的青铜钥匙,上面刻着“1”的字样——那是1号线的标志。
“1号线的老龙头站,”老头看着那把钥匙,眼睛突然亮了起来,“那里有个明代的排水沟,藏着克制金属义体的东西。当年修地铁的时候,我亲眼见过。”
都枫看着手里的齿轮,又看了看杏子瑶手里的青铜钥匙,突然觉得体内的土属性灵能开始躁动。他知道,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,但这一次,他不再是孤身一人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警笛声,由远及近。老头迅速背起蛇皮袋:“我先走了,警察来了不好解释。”他走到门口时,突然回头对都枫说,“记住,对付那些铁疙瘩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