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，甚至可以用来布置结界。”
“没错。”杏子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，“那是用明代古墓里的一块陨石打磨而成的，不仅能反射灵能，还能增幅它。如果我们能利用好那些玻璃，说不定能反过来对付道恭瑾。”
周默突然咳嗽起来，他捂着嘴，咳得满脸通红。都枫这才注意到老人的脸色很不好，嘴唇发白，额头上的冷汗一直没停过。刚才的战斗和使用灵能显然消耗了他太多体力。
“周叔，你还好吗？”都枫关切地问道。
周默摆了摆手，喘着气说：“我没事，老毛病了。你们快去吧，这里有我盯着。”他指了指那辆停在冰面上的列车，“我会想办法把这辆车弄出去，再派些人手过来加固这里的冰面，尽量拖延黄泉结界的扩张。”
都枫看着周默疲惫但坚定的眼神，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他知道，老人是想把生的机会留给他们。都枫紧紧握住周默的手，那只手粗糙而温暖，布满了老茧和伤痕，却传递过来一股强大的力量。
“周叔，保重。”都枫的声音有些哽咽。
周默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笑着说：“放心去吧，小子。别忘了，我可是在这地铁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骨头，没那么容易倒下。”他顿了顿，眼神变得有些悠远，“等你们解决了道恭瑾，记得回来告诉我一声。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庆功酒呢。”
都枫用力点了点头，转身和杏子瑶对视一眼。两人同时握紧了手里的量子通勤符，深吸一口气。
“准备好了吗？”杏子瑶问道，眼中闪烁着兴奋和紧张的光芒。
都枫点点头，感受着体内灵能的流动，与手里的通勤符产生共鸣。他能感觉到，一股强大的空间能量正在聚集，像一个即将爆发的漩涡。
“目标，天枢大厦地下站台。”都枫沉声说道。
杏子瑶按下了通勤符上的按钮。
瞬间，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，都枫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，又在瞬间重组。周围的景象扭曲变形，隧道、列车、周默的身影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，耳边充斥着刺耳的嗡鸣。他拼命想抓住什么，却只摸到一片虚空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那种撕裂般的感觉终于消失了。都枫重重地摔在地上，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。他挣扎着爬起来，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窄、昏暗的空间里，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机油的味道。
杏子瑶也跌坐在不远处，正揉着自己的脚踝，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。“看来……我们没到地方。”她苦笑着说。
都枫环顾四周，发现他们似乎在一个通风管道里，周围全是交错的金属管道和电线。他爬过去，透过管道的缝隙向下看，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，里面摆满了各种奇怪的仪器，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。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忙碌着，他们的胸前都戴着天枢财团的徽章。而在实验室的中央，一个巨大的金属装置正在缓缓运转，发出低沉的嗡鸣，正是他们要找的灵脉压缩器。
更糟糕的是，道恭瑾就站在压缩器旁边，背对着他们，正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说着什么。那个男人的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，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，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。
“看来我们运气不错，”杏子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，“直接找到了压缩器的控制中心。”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，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，“准备行动？”
都枫摇了摇头，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。他注意到，实验室的墙壁上布满了摄像头，每个角落都有，显然安保措施极其严密。而且，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给他一种很不好的预感，对方身上散发的灵能波动虽然微弱，却异常诡异，像是混合了多种不同的灵脉属性。
“等等，”都枫低声说，“我们先弄清楚他们在做什么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挪到通风管道的另一个缝隙旁，努力想听清道恭瑾和那个面具男的对话。但实验室里的噪音太大，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词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