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拐杖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,那些金色粉末顺着痕迹汇聚成线,在他们脚边形成个小小的结界。
“年轻人,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。”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铁门,目光扫过都枫工装裤口袋里凸起的罗盘形状,又落在杏子瑶渗血的肩膀上,“天枢的狗鼻子已经闻到血腥味了,再往前凑,就成了他们的夜宵。”
都枫心头一震——老人不仅能看穿他们的身份,还知道天枢的底细。他刚想开口,老人突然用拐杖指了指那些金属长椅,压低声音:“知道这些椅子为什么换成天枢牌吗?”
杏子瑶警惕地看着他:“你是谁?”
老人咧嘴一笑,露出泛黄的牙齿,拐杖又在地面上敲了三下。这一次,那些“天枢牌”长椅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,像有无数齿轮在内部转动。更惊人的是,原本固定在地面上的椅腿竟缓缓升起,露出下面埋在土里的管线——那些管线缠绕着蓝色的灵脉流,像血管一样连接着钟塔的基座,管线表面闪烁的频率,正好与钟摆摆动的节奏完全一致。
周围的行人终于察觉到异常,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,但没人敢靠近。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刚想拿出手机拍照,就被同伴拉走了,嘴里还念叨着“市政工程又在搞什么鬼”。
【灵脉监测线!】都枫倒吸一口凉气,那些管线的走向与手绘地图背面排水沟的主渠惊人地相似,只是材质换成了现代的合金管。他突然明白,天枢不仅在隧道里挖掘,还在地面上布置了监测网络,用这些长椅作为节点,实时监控中宫的灵脉波动。
“老东西,少管闲事!”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喷泉另一侧传来,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快步走来,领口别着天枢的卦盘徽章,耳麦里传出滋滋的电流声。为首的男人手腕上戴着块智能手表,表盘上跳动的灵能指数正随着长椅的升起而飙升。
老人却像是没听见,继续对都枫说:“这钟塔的齿轮里,住着明代守陵人的残魂。”他用拐杖敲了敲钟塔的方向,“每到整点就会出来巡逻,检查封印是否完好。现在离午夜12点还有三个小时,你们要是不想被残魂当成盗墓贼,最好……”
“抓住他们!”黑西装男人的怒吼打断了老人的话,三人同时掏出腰间的电击棍,棍身瞬间缠绕上紫色的灵能电弧——那是天枢特制的“灵脉干扰器”,能暂时瘫痪武者的灵能流动。
都枫下意识地将杏子瑶护在身后,右手摸向工装裤内侧的暗袋,那里藏着父亲的扳手。老人却比他更快,拐杖在地面上猛地一顿,那些升起的长椅突然向两侧翻转,露出椅腿里隐藏的发射器——无数道金色的灵能光束射向黑西装男人,像一张张开的大网。
“滋啦——”电击棍与灵能光束碰撞的瞬间,发出刺耳的爆鸣声,黑西装男人被震得连连后退,智能手表的屏幕瞬间黑屏。为首的男人脸色铁青:“是守脉人!通知总部,这里有守脉人!”
老人冷笑一声,拐杖在掌心转了个圈,杖头的铜饰突然弹出一截桃木芯,泛着与杏子瑶咖啡勺相似的绿光:“道恭瑾那小兔崽子,以为换几张椅子就能瞒天过海?他爷爷当年给我们守陵人端茶倒水的时候,还没学会怎么用盾构机挖祖坟呢!”
【守脉人?】都枫和杏子瑶对视一眼,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。青龙会的记载里提到过,守脉人是明代守陵人的后裔,世代居住在灵脉节点附近,负责监视中宫的封印,只是近百年已经销声匿迹,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。
“老人家,我们是来阻止道恭瑾的。”杏子瑶上前一步,露出手中的铜钥匙,“我们有青龙会的信物,需要进入钟塔基座。”
老人的目光在铜钥匙上停留了几秒,脸色缓和了些:“青龙会的丫头?你曾祖母当年还跟我喝过茶,她泡的碧螺春里总爱加灵脉泉水。”他突然话锋一转,拐杖指向钟塔基座的阴影处,“入口在那里,但你们得躲过守陵人残魂的巡逻。每到整点前五分钟,残魂会沿着灵脉监测线巡视,被它们撞见,轻则灵脉紊乱,重则变成活傀儡。”
黑西装男人趁着他们说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