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老板、上海的官员、北京的领导,都坐着豪车,带着保镖,来到鸡鸣镇,找淼火柱“指点迷津”。他们有的是来治病的,有的是来问财运的,有的是来求子的。淼火柱家的院子,每天都被豪车堵得水泄不通。镇上的小卖部、饭馆、旅店,生意都好了起来。连村口卖烤红薯的老王,每天都能卖出上百个红薯。
淼火柱从一个穷困潦倒的农民,变成了一个受人尊敬的“神人”。他走在镇上,人人都要跟他打招呼,叫一声“火柱哥”或者“狐仙大人”。他家的杂货铺,生意也好了起来,不是为了买东西,而是为了沾沾“仙气”。阿翠整天乐得合不拢嘴,她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,买了新衣服,新家具,还给儿子买了台新电脑。
可淼火柱自己,却越来越痛苦。
他知道,淼一秒的病,根本不是他治好的。他清楚地记得,那天“狐仙”附体时,他体内的“那个他”,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说:“让他吃敌敌畏,看他敢不敢吃。”他想阻止,想喊叫,但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。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“自己”说出那些话,看着淼一秒的老婆哭着求他,看着淼一秒绝望地吃下那碗毒药。
他以为淼一秒会死。可没想到,一个月后,淼一秒竟然活蹦乱跳地回来了,说他的病好了。
他偷偷去问淼一秒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淼一秒告诉他,其实他根本没吃敌敌畏。他说,那天他老婆哭着拦他,他心里也害怕,就把那碗毒药倒了,偷偷去市里的医院,找了个老中医,开了些中药吃。那中药很贵,是他卖了耕牛的钱。他怕别人知道他没吃“狐仙”的药,所以一直瞒着。
淼火柱听完,愣住了。他没想到,事情竟然会是这样。他体内的“那个他”,明明是在戏弄淼一秒,可结果,却阴差阳错地救了他。
他不知道这是巧合,还是“那个他”的阴谋。
他开始怀疑一切。他怀疑那些来找他“看病”的人,是不是真的病好了。他偷偷跟踪过几个人,发现他们有的去了医院,有的找了别的偏方,并没有按照“狐仙”的方法去做。可他们回来后,都说病好了,都说是“狐仙”救了他们。
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。
他去找大山,想问问他的意见。
大山还是那身黑衣,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,静静地等着他。
“大山,我……我该怎么办?”淼火柱把最近的事情,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山。
大山听完,沉默了很久,说:“火柱,你体内的东西,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邪门。它不仅能看透人心,还能影响人的命运。你最近是不是觉得,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它了?”
淼火柱点了点头。他最近发现,自己体内的“那个他”,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。有时候,他只是稍微动了点贪念,或者起了点虚荣心,“那个他”就会立刻出现,控制他的身体,说出一些他不想说的话。
“我感觉,我快被它吃掉了。”淼火柱的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大山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:“别怕,火柱。只要你的本心还在,它就永远不能完全控制你。你要记住,你是淼火柱,不是什么狐仙。”
淼火柱点了点头,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。
可他没想到,更大的麻烦,还在后面。
他的儿子淼淼淼,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,在城里读过几年书,见过些世面。他看到家里每天来这么多有钱人,看到他们送来的“香火钱”,虽只有几块钱,但淼淼淼眼睛都红了。
“爹,你傻啊?”一天晚上,他把淼火柱拉到院子里,压低声音说,“这么多人来找你,你不收钱?”
淼火柱瞪了他一眼:“狐仙不让收!”
淼淼淼冷笑一声:“狐仙也要吃喝拉撒,不收钱,谁给它塑像?再说了,这些人有的是钱,给他们看一次病,收他们个千儿八百的,他们也不会在乎。”
淼火柱犹豫了。他知道儿子说得有道理,可他又觉得,这样做不对。
“可是……狐仙说,不能收钱。”他小声说。
淼淼淼撇了撇嘴:“爹,你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