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头儿！”雷豹急了，“您不能……”
“执行命令。”楚凌霄打断他，目光扫过雷豹和周围闻讯聚拢而来的黑旗卫。
“守好风蚀堡。若我三日未归……”他顿了顿，眉头微皱道：“黑旗军解散，大家都隐姓埋名起来！”
话音未落，楚凌霄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掠出，融入了戈壁滩。
陆青阳如同没有重量的影子，紧随其后，眼中紫芒幽深。
铁壁关南门，瓮城。
午时将至，阴沉的天空依旧不见阳光。
瓮城之内，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。
这是一座完全由巨石垒砌的巨大瓮形空间。
城墙高达十丈，厚重无比。
城内唯一的出口便是那两扇包裹着厚重铁皮，此刻紧紧关闭的千斤闸门。
城楼之上，甲胄森然的黑云卫三步一岗，五步一哨，强弓劲弩对准了瓮城内的每一寸空间。
冰冷的箭头在昏暗中闪烁着死亡的光泽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。
昨日处决的十颗人头，还血淋淋地悬挂在城门洞两侧。
引来成群的秃鹫在城墙上盘旋聒噪。
瓮城中央，临时搭建了一座丈许高的木台。
台上，十名被剥去甲胄，五花大绑的汉子跪成一排。
他们大多伤痕累累，有的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。
但他们的眼神中依旧燃烧着不屈的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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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群人中，郑坤赫然在列。
他脸上带着淤青，嘴角残留着血痂。
但他腰杆却挺得笔直，目光死死盯着城楼方向，满是仇恨。
城楼正中的望台之上，楚雄端坐于一张铺着虎皮的大椅中。
他并未穿甲，依旧是一身玄色锦袍，面色平静。
他端起一杯茶，抿了一口。
他的目光好像看戏般的悠闲。
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，偶尔会掠过一抹寒光，那城下黑云卫的刀锋更加刺骨。
楚厉侍立一旁，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狞笑和期待。
“时辰快到了。”楚雄放下手中的茶盏，声音不高，却清晰地传遍整个瓮城，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漠然，“叛逆楚凌霄，勾结妖族，祸乱边关，残杀袍泽，十恶不赦！尔等附逆从贼，罪无可恕！今日，便以尔等项上人头，祭奠我楚家枉死的英灵，亦为那孽障敲响丧钟！”
他的目光扫过台下那十双充满恨意的眼睛，最后落在郑坤脸上，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，说道：“郑坤，你追随萧破军，又投效那孽障，蛊惑军心，罪加一等。本家主念你曾为楚家效力，给你最后一个机会。说出楚凌霄勾结妖兽，投毒军粮，可留你全尸！”
“呸！”郑坤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，嘶声大笑道，“楚雄老狗！要杀便杀！老子皱一下眉头，就不是爹生娘养的！头儿……定会为我们报仇！你……不得好死！”
“冥顽不灵！”楚雄眼中杀机一闪，缓缓抬起右手。
城楼上，十名膀大腰圆，赤裸上身的刽子手，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鬼头大刀！
雪亮的刀锋在昏暗中划出刺目的寒光！
只等那只手落下，便是这些人人头落地的时刻！
瓮城内死一般寂静。
无数被驱赶进来“观刑”的军民闭上了眼睛，不忍再看。
绝望如同冰冷的死水，出现在每一个角落。
就在楚雄的手即将挥落的一刹那！
“轰——！！！”
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，猛地从紧闭的千斤闸门方向传来。
那包裹着厚重铁皮的巨大木门，如同被攻城巨锤正面轰中，猛地向内爆裂。
无数破碎的木屑和扭曲的铁皮混合着烟尘急射而入。
烟尘弥漫中，一道挺拔如枪的黑色身影，手持一柄暗青色长剑，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