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边随手可碾死的蝼蚁。
大殿内一片寂静。
百官的目光在楚雄和萧狂，以及龙椅上的帝王之间来回巡视。
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。
秦胤的手指停止了敲击。
他缓缓抬起眼帘，冕旒玉珠碰撞，发出清脆的微响。
他的目光落在萧狂身上，带着审视，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深沉。
“楚凌霄！”
皇帝缓缓开口，声音不高，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。
“违抗圣命，其罪一；冒名顶替，欺瞒朝廷，其罪二；至于勾结妖族，意图谋反……” 他顿了顿，目光若有深意地瞥了伏在地上的楚雄一眼，“兹事体大，尚无确凿铁证，需擒回详查。”
皇帝的话让楚雄身体微微一僵。
“不过，”秦胤话锋一转，语气陡然转冷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“抗旨不遵，擅离职守，已是重罪！更兼其行踪诡秘，拥兵于凶险之地，确有隐患。”
“萧卿！”
大周皇帝说完看向萧狂！
“末将在！”萧狂上前一步，昂首应道。
“朕，准你所请。”
“着你即刻启程，单人独骑，速赴北漠铁壁关。”
秦胤的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平静，却隐隐有更深的帝王威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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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遵旨！”萧狂眼中精光爆射，战意升腾。
“但，”秦胤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如同重锤敲在所有人心上，“朕另有一事交托于你。”
萧狂收敛了几分狂态，凝神倾听。
“据宰相所奏，以及朕安插在北漠的‘暗影’回报，”秦胤的目光投向殿外，仿佛穿透了重重宫阙，看到了那遥远的边陲，“朕的长公主秦无瑕，她的踪迹，亦出现在北漠边境，甚至可能与那楚凌霄有所交集。”
此言一出，满殿皆惊！
长公主秦无瑕，皇帝最宠爱的女儿，竟也牵扯其中？
还出现在叛乱之地？
楚雄更是猛地抬头，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在铁壁关大殿的时候，他也见过长公主。
如若不是长公主，当初保下了楚凌霄，楚凌霄的尸体恐怕早已被他秘密运回，早已成为他的“药引”。
只要他楚家将修罗血脉成功引渡。
那么整个大周甚至大周身边的其他国家，都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。
秦胤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，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，继续说道：“你此行，首要任务，是寻到长公主！务必将其安然无恙地带回帝都！”
随后他又加重了语气，思虑了一番后说道：“长公主与北域狼庭王子的和亲之期已近！此乃关乎两国邦交，关乎北境安宁之大事！绝不容许有丝毫差池！”
“至于楚凌霄！若能生擒，押解回京，交由三司会审，自是最佳。若其负隅顽抗，冥顽不灵……”
“活要见人，死要见尸！”
“萧狂，朕将此二事托付于你。长公主之安危，关乎国体；楚凌霄之生死，关乎国法。你，可能办到？”
最后一句，带着帝王的考校与无形的重压。
萧狂脸上的狂傲稍稍收敛，化为一种沉凝的肃杀。
他再次抱拳，声音低沉而坚定，如同闷雷滚过殿宇：
“陛下放心！末将以项上人头担保！必带回长公主殿下！至于那楚凌霄！无论死活，末将定将其带回帝都，向陛下复命！”
“很好。”秦胤微微颔首，挥了挥手，“即刻出发。”
“末将领旨！”萧狂不再多言，转身大步流星向殿外走去。
玄黑的重甲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幽光，那股铁血杀伐之气，让沿途官员纷纷避让。
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殿外，金銮殿内恢复了寂静，却比之前更加压抑。
楚雄缓缓从地上爬起，低垂的眼睑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