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，横竖都是死，不如在死前先咬下敌人最痛的一块肉。
“将军英明！”雷豹率先抱拳，眼中凶光毕露，“末将愿为先锋，必取楚枫小儿狗头。”
“末将愿往！”王斌、王林等人纷纷请战，群情激昂。
楚凌霄的果决，再次将他们的血性点燃。
“好！”楚凌霄猛地站起身，虽然脸色依旧苍白，但那股纵横沙场的杀伐气势已然回归，“雷豹，王斌，即刻整军，挑选还能战的老兵，备足箭矢火油！王林，赵坤，负责组织关内妇孺伤兵，准备撤离事宜，动作要快，要隐秘。”
“遵命！”众将领命，轰然应诺，迅速转身出殿安排。
压抑的大殿内，瞬间充满了大战将至的肃杀与紧迫。
众人离去后，殿内暂时只剩下楚凌霄一人。
他走到殿窗旁，望着关内开始悄然调动的人群，目光幽深。
与楚枫一战，必须速战速决，绝不能拖延到楚雄大军赶来。
他暗自运转《修罗戮世戟》的法门，第一层已经突破，就用这战戟来饮楚枫的头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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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门外轻轻的脚步声再次响起。
楚凌霄回头，只见长公主秦无瑕去而复返。
她独自一人站在殿门口，手中捧着一个小巧的玉瓶和一件折叠整齐的玄色外套。
“楚将军，”她轻声开口，走了进来，然后轻盈的将玉瓶递上，“这是我离宫时，母后偷偷塞给我的‘九转还玉膏’，对外伤内损有奇效，想必对将军伤势定有益。”
楚凌霄微微一怔，没有立刻去接。
皇室秘药，珍贵异常。
秦无瑕见他迟疑，直接将玉瓶塞入他手中，触手温润。
接着，她又捧起那件外套，声音更轻了几分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。
“这件衣袍……将军当日为我披上挡寒……我已洗净……今日……物归原主。”
那正是当日击杀狼庭王子后，楚凌霄披在她身上那件染血的外袍。
外袍此刻已洗净，叠得整整齐齐，仿佛还带着淡淡的女子清香。
楚凌霄看着那件衣袍，再看向秦无瑕那双清澈却隐含忧虑的美眸，他心中某根弦似乎被轻轻拨动了一下。
他沉默片刻，终是伸手，接过了那件衣袍。
衣袍入手微沉，布料柔软。
“多谢殿下。”他的声音依旧平稳，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冰冷。
秦无瑕抬起头，美眸凝视着他，千言万语似乎堵在喉间，最后只化作一句：“将军…万事小心。父皇…和大周…拜托你了。”
说完，她迅速低下头，转身快步离去，背影窈窕却带着一丝决然。
楚凌霄握着微凉的玉瓶和带着体温的衣袍，站在原地，目光再次投向窗外。
关外，夜色渐浓，杀机正在酝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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