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一沉,厉声喝道:“现在,朕命令 —— 起航!”
“起航 ——!!” 周朔猛地转身,佩剑 “呛啷” 出鞘,直指苍穹。阳光落在剑身上,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。
旗语兵站在码头最高的了望塔上,红黄两色的旗帜上下翻飞,“威远号” 的舰桥立刻回了信号;号角手憋足了劲,长号声 “呜呜” 地飘向海面,惊得海鸟扑棱棱飞起;绞盘手们喊着号子,粗麻绳在滑轮上 “咯吱” 作响,沉重的铁锚带着水花 “哗啦” 出水,溅在甲板上的士兵靴上,没人在意 ——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前方的大海。
“威远号” 先动了,庞大的舰体缓缓转向,帆布在海风里 “啪” 地展开,像大鹏张开翅膀。后面的战舰跟着动起来,十二艘 “威” 字级排成雁阵,“风” 字级巡洋舰护在两侧,运输舰跟在队尾。船舷切开海水,留下一道道白色的航迹,在蓝色的海面上织成一张大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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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允炆站在码头上,手扶着石栏杆,看着舰队慢慢变小,直到最后一艘补给舰的帆影融进海平线,才轻轻吐了口气。他知道,这支舰队一走,大明就再也回不去 “海禁” 的老路子了 —— 从今天起,大明要去海里抢天下,要做这蓝天下的海权霸主。
双线并行:商船与拓殖的脚步
几乎在海军舰队驶离天津卫的同时,长江口的太仓港也热闹起来 —— 西洋贸易公司组织的民间商船队正忙着装货,三十多艘商船挤在泊位上,船板上堆得像小山:生丝捆扎紧实,外面裹着油纸防受潮;青花瓷用稻草裹着,码成方阵,上面盖着 “西洋贸易” 的红印;还有新造的煤油灯,玻璃罩擦得透亮,在阳光下能照见人影。
“追风号” 巡洋舰打头,三艘 “风” 字级分在船队两侧,这是海军派来的护航分遣队。商船队的管事站在 “福源号” 的甲板上,手里拿着朱允炆亲批的文书,跟护航的舰长拱手:“有劳将军了,咱们这趟要去吕宋,还得绕去香料群岛,路上全靠您照应。”
舰长笑着摆手:“陛下早有吩咐,你们走的路,就是咱们海军要守的路 —— 放心,有咱们在,没人敢动你们一根毫毛。”
一声汽笛长鸣,商船队缓缓驶出长江口,朝着东南方向去了。他们要去日本换白银,去琉球补淡水,去吕宋收砂糖,最后到香料群岛装丁香、肉豆蔻 —— 这些都是大明百姓爱用的,更是能赚大钱的好东西。
另一边,东洋拓殖公司的探险船队也从泉州港出发了。五艘船不大,却装得满满当当:除了粮食淡水,还有菜籽、稻种,甚至带了两名农师和三名工匠。船长是跟着 “镇海” 级跑过南洋的老海员,手里拿着格物院画的简易海图,指着东边对船员说:“陛下说了,东边的大海里肯定有新陆地,咱们去看看,要是有能种庄稼的地方,就把种子撒下去 —— 说不定以后,大明的粮食就从那里来。”
这两支船队不是临时起意,是朱允炆早半年就定下的 —— 海军打前站,夺海权、控要道;商船跟在后,做贸易、赚银子;拓殖船队探新路,找资源、开新地。三股力量拧在一起,才是大明海权的根基。
海权红利:从香料到白银的浪潮
海权的回报来得比谁都快,不过三个月,广州港就先热闹起来。
初秋的广州,天还热着,码头却挤满了人。几艘从香料群岛回来的商船刚靠岸,搬运工就扛着麻袋往岸上跑,麻袋里的丁香、肉豆蔻散出浓郁的香味,飘得整个码头都是。商人围着船主,手里拿着算盘,嘴里喊着价:“这丁香我要了!十两银子一担,现银!”“肉豆蔻我出十一两,你给我留两船!”
码头上的仓库很快就满了,连临时搭的棚子都堆着货物。除了香料,还有吕宋来的砂糖,装在竹筐里,颜色像琥珀;优质木材堆在岸边,是造船的好料,木匠师傅们围着看,嘴里不停夸赞:“这木头硬得很,做船板能抗住台风!”
广州知府陪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