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摆带风。
铁架床发出刺耳摩擦声,老婆子终于崩溃地喊出藏钱位置,又神经质地补充:就五十块!多一分我抽烂你的脸!
轧钢厂家属院的煤烟味儿还没散尽,秦淮茹已经冲进堂屋。
贾东旭摔了搪瓷缸:死哪去了?把我娘扔医院等死?他身后的棒梗学着父亲的样子龇牙,活像两只炸毛的野猫。
秦淮茹冷冷扫了贾东旭一眼,压下满心嫌恶道:“医药费五十块,妈叫我来拿她的养老钱!”
“废物!整天瘫在床上屁用没有,还问东问西!”
她攥紧拳头暗骂,“活着浪费粮食,月月掏空家底看病,不如早点咽气!”
此刻的秦淮茹眼底结满寒冰。
一听要花钱,贾东旭立刻闭了嘴。
只要不让他出钱,哪怕掏的是棺材本都与他无关。
这窝囊样让秦淮茹嗤笑出声——只要沾上钱字,这男人就活像只锯嘴葫芦。
翻出贾张氏藏钱的油纸包时,秦淮茹突然瞪大眼睛。
“一百六十块?!”
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这老虔婆天天哭穷喊饿,背地里竟藏着巨款!加上之前给棒梗的五十块,足足有二百一十块血汗钱!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“亲孙子快死了都不肯掏钱,攒着陪葬吗?”
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却最终只抽出五十块。
老妖婆多年的打骂早在她骨子里刻下恐惧。
柜门关上的刹那,她没注意到棒梗盯着钱匣的灼热目光,更没看见丈夫空洞眼神里漾开的麻木。
医院里,贾张氏一把抢过缴费单:“真只拿了五十?”
“不然呢?”
秦淮茹冷笑。
想到那些被克扣的苦日子,恨不能撕碎这老毒妇的假面具。
“呸!我要亲眼看着缴费!”
贾张氏啐道,肿胀的猪头脸上挤出狐疑,“怎么?嫌我跟着?莫非想昧我的棺材本?”
“随你。”
秦淮茹转身就走,衣袖里拳头捏得发颤。
老东西既然自取其辱——待会便让她在收费处现个大眼!
秦淮茹察觉到她的想法,心里不是滋味,却也默默搀扶她去缴费。
缴费时,贾张氏盯着那五十块钱,肉疼得直发颤。
这可是她攒了半辈子的养老钱啊!儿子废了,孙子指望不上,如今自己又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,哪个姑娘肯嫁给她儿子?就算他想找活儿干,怕是也没人肯要。
往后养老还能靠谁?靠秦淮茹?
她压根不信!真要落到秦淮茹手里,不死也得被扒层皮,晚年肯定凄凉,还是攥紧手里的钱最实在。
可今天一天就花了一百块!
她越想越气,忍不住咒骂:“楚秀那个* ,我们家倒霉事一桩接一桩,全是他害的!今晚要不是去找他算账,我咋会被毒虫咬?我咒他断子绝孙!”
她满头缠着纱布,想到自己秃头的惨状,恨得声音拔高,引得路人纷纷侧目。
“哎哟!这该死的楚秀!”
贾张氏一吼扯到伤口,疼得直叫唤,引来更多人围观。
傻柱站在一旁,厌恶地瞥了她一眼,心里直犯嘀咕:当初咋就瞎了眼,放着秦淮茹不要,娶了这么个玩意儿?
想起婚后那些夜晚,他差点呕出来。
太膈应人了!
纱布底下那张狰狞的脸在脑海里闪过,傻柱离婚的念头更强烈了,眼底的嫌恶毫不掩饰。
贾张氏敏锐捕捉到他的表情,顿时炸了:“你还敢嫌弃我?我都没嫌你是个窝囊废,天天吃我的喝我的,你倒先摆谱了!”
她张牙舞爪就往傻柱脸上挠。
“嘶——疯婆子滚远点!”
傻柱彻底没了耐心,一把将她推开。
砰!贾张氏摔在地上,愣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