矿泉水，语气里满是敬佩。
沈砚接过水，喝了一大口，目光再次投向那截断线：“这不是意外，是有人故意为之。而且，对方对数据中心的线路布局、空调控制系统很熟悉，要么是内部人员，要么是提前踩过点。”
“内部人员？”小林的脸色一变，“难道是那个老周？他昨晚也值夜班，负责地下区域的巡查。”
沈砚的眼神沉了下去。老周，那个沉默寡言的临时安保，那个被小林怀疑的“陌生面孔”。如果真是他，那“乌鸦”的代号，会不会就是指他？
“查监控。”沈砚转身走向监控室，“调取今晚地下区域的所有监控，重点查空调控制箱附近，还有老周的行踪。”
监控室里，小李已经调出了相关画面。画面里，凌晨两点左右，一个穿着安保制服的身影出现在空调控制箱附近，背对着摄像头，动作迅速地打开控制箱，停留了约莫五分钟后离开。虽然看不清脸，但从身形和走路的姿态来看，和老周有几分相似。
而更让人起疑的是，老周的巡查记录显示，凌晨两点到三点，他负责的地下区域巡查“一切正常”，但监控画面里，那段时间他根本没有出现在自己的巡查路线上，反而在空调控制箱附近停留后，就匆匆离开了地下楼层。
“是他。”沈砚的指尖轻轻敲击着监控台，“他故意剪断空调控制线，又伪造了巡查记录，目的就是让数据中心的服务器过热损坏，毁掉核心数据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就去抓他！”小林攥紧了拳头，怒气冲冲地说道。
沈砚摇了摇头，眼神里带着一丝冷静的考量：“别急。他现在肯定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，说不定已经跑了。而且，我们只有监控里的模糊身影和巡查记录的漏洞，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做的。就算抓到他，他也可能矢口否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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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怎么办？就这么放他跑了？”小李不甘心地问道。
“跑不了。”沈砚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，“他既然敢在公司里动手，就一定留下了痕迹。小林，你去查一下老周的入职资料，尤其是紧急联系人、住址，还有他入职前的工作经历，越详细越好。小李，你再仔细检查一遍空调控制箱，看看有没有留下指纹、毛发之类的物证。”
“好！”两人立刻行动起来。
监控室里只剩下沈砚一人，他重新调出那个模糊的身影画面，放大、放慢，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动作。突然，他注意到，对方的左手手腕上，有一个极淡的印记，像是一个纹身被洗掉后留下的痕迹，形状隐约是……狼头。
又是狼头标记！
沈砚的瞳孔微微收缩。陈斌的偷拍器上、孙浩的手腕上、赵峰的账本里提到的陈九真势力，都带着这个狼头标记。这个老周，果然是陈九真的人，那个代号“乌鸦”的卧底。
他拿出手机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给那个备注为“影子”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：“找到‘乌鸦’了，是临时安保老周，已动手破坏数据中心空调，有狼头标记。”
短信发送成功后，依旧像之前几次一样，没有立刻得到回复。沈砚收起手机，心里却不像之前那样疑惑——影子既然能提前提醒他备用通道、迷烟的事，肯定也在关注陈九真的卧底，或许这条信息，能帮她后续的行动。
就在这时，小林匆匆跑了进来，脸色有些难看：“沈哥，老周的入职资料有问题！紧急联系人是假的，住址也是一个废弃的城中村，之前的工作经历更是一片空白，像是临时编造的！”
“果然是假身份。”沈砚并不意外，“他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了公司，甚至可能已经离开了明州。不过，他既然接受了陈九真的任务，就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。你联系一下姜警官，把老周的资料和监控画面发给她，让警方协助追查。”
“好，我马上去办。”小林点了点头，转身又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沈砚叫住他，“另外，通知所有安保人员，从今晚开始，加强对写字楼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