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看。
陈布坦然点头,目光并未闪躲,反而更加专注地凝视着羲和。
他的目光清澈,仿佛只是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。
之前还信誓旦旦,说自己没有孟德之好,羲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,方才为何看得如此目不转睛?
陈布见四下无人,只有清风明月为伴,便轻咳一声,一本正经地缓缓道来:羲和姐姐这就不懂了。男人好色,细分起来,也有诸多不同。我闲暇时琢磨,大致可归为六类。
他伸出第一根手指:其一,孟德之好。此辈核心,非在色欲,而在权柄与征服。占有那些高不可攀、名花有主之姝,方能彰显其力量与掌控。乐趣在于,在于本身,女子不过是权力博弈中的战利品。
接着是第二根手指:其二,宝玉之好。此辈近于痴,慕少艾,怜香惜玉,追求的是一种精神共鸣与审美愉悦。其情愫泛而不专,带几分理想主义的YY色彩,重在精神满足,肉欲反在其次。
第三根手指伸出:其三,登徒子之好。此辈最为不堪,纯为原始兽欲驱动,饥不择食,但求宣泄,毫无格调可言。乃是下乘中的下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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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四,收藏之好。陈布伸出第四指,视女子如奇珍古玩,追求品类之全,数量之多,品质之优。满足的是占有与炫耀之心,借由收藏构建自身价值,实则内心空虚。
第五指伸出时,他语气略显复杂:其五,正淳之好。此辈最为矛盾,亦最易伤人。他们对每一段情皆出自真心,投入深刻情感,绝非虚伪。然其心可同时、亦可先后系于多人,每一份爱都真实不虚,故而其情愈真,造成的纠葛与伤痛便愈深。
最后,他比划了一个六的姿势,语气带着明显的鄙夷:其六,西门之好。此辈将色欲推向极端,沉溺于纯粹的肉欲感官,手段百出,行为往往带有强迫与毁灭性。欲望如渊,终将反噬己身,殃及他人。
一番长篇大论完毕,陈布才端起自己那半坛酒,仰头一饮而尽。
酒水顺着他的下颌流下,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。
那么,显圣真君自诩属于哪一种呢?
羲和眼波流转,带着几分戏谑,上下打量着陈布:原本我以为真君或许是那孟德之好,如今听君高论,莫非……竟是那自诩多情实则无情的正淳之好?
她微微前倾,湿衣下的曲线愈发惊心,声音带着蛊惑:正淳二字,正直、敦厚。真君觉得自己是这般人吗?
陈布放下酒坛,伸出右手食指,在羲和面前轻轻摇晃,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淡然笑容:
以上六种,皆不能定义我。
他的目光清澈而平静,直直看向羲和那双迷离中带着探究的眸子,一字一句道:
因为,我,不好色。
这话说得云淡风轻,却让羲和微微一怔。
她凝视着陈布的眼睛,想要从中找出哪怕一丝的虚伪,却只见一片澄澈,宛如混沌初开时的清明天空。
不好色?羲和忽然轻笑出声,笑声在夜色中荡漾开来,那真君方才盯着我看了那么久,又作何解释?
陈布不慌不忙,随手又开了一坛酒,递给羲和,自己则取了一盏白玉杯,斟了半杯,轻轻摇晃着。
美之为美,在于其本身,而不在于占有。他缓缓说道,月华之美,人人可见,但又有几人真正想要将月亮据为己有?清风之爽,人人可感,但又有几人想要将清风囚于笼中?
他举杯对着月光,看着酒液在杯中荡漾出的涟漪:我欣赏美,却不执着于占有。这世间美好的事物太多,若都要据为己有,岂不是活得太累?
羲和接过酒坛,却没有立即饮用,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陈布。
月光洒在她的侧脸上,那些许醉意似乎消散了几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思索。
这么说来,真君倒是个超脱之人了?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,“那真君的几位夫人,以及陈府中的诸多女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