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，南宫院里呀，它不开花……”
小德子吓得魂飞魄散，跪在地上连连磕头，说自己不会唱。来福则沉默片刻，在林锋然“不唱就是抗旨”的威胁下，低声哼了一段极其婉转、但听不清词句的民间小调。那调子古朴苍凉，带着一种莫名的哀伤，与这南宫的破败氛围奇异地契合。
林锋然拍手叫好：“好听！再来一段！” 心中却是一凛：这来福，会的还挺多？这小调……似乎不像是北方常见的曲牌？
这些游戏把两个太监折磨得苦不堪言，小德子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，看向林锋然的眼神如同看着瘟神。而来福，则在极致的忍耐中，偶尔会流露出一种更深沉的东西，像是隐藏在平静水面下的礁石。
林锋然乐此不疲。他不仅是在折磨他们，更是在绘制一幅细致的“行为心理图谱”。小德子简单，恐惧写在脸上；而来福，则复杂得多，他的顺从背后，是高度的警惕和某种难以言说的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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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后的一个下午，林锋然又发明了新游戏：“南宫寻宝”。他声称自己在梦里得到了仙人指点，说这南宫某处埋藏着前朝宝藏，能保佑大明国泰民安。“宝藏就是……一块刻着奇怪花纹的石头！或者是一根不一样的树枝！大家分头去找！”
他煞有介事地划分了区域，自己负责大殿，让小德子搜查东偏殿，来福负责西偏殿和后院。“找到有赏！找不到……明天继续找！”
小德子哭丧着脸去了。来福深深看了林锋然一眼，也领命而去。
林锋然装模作样地在大殿里翻箱倒柜，心里却像绷紧的弓弦。这是他的一次大胆试探。他故意支开来福，想看看他独自一人时，会有什么反应？是否会趁机去某个特定地点？
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，小德子空手而归，一脸沮丧。又过了一会儿，来福也回来了，手中拿着一块半埋在土里、形状略显奇特的鹅卵石，石头上沾着新鲜的泥土。
“太上皇，您看此石可否？”来福将石头递上。
林锋然接过石头，石头很普通，但那泥土……他用手指捻了捻，潮湿，带着点腐叶的气息。这像是刚从后院那干池塘边挖出来的。他心中狐疑，来福真的只是去认真“寻宝”了？
他假装端详石头，忽然“哎呀”一声，失手将石头掉在地上。石头滚到来福脚边。
“快捡起来！这可是宝贝！”林锋然嚷嚷道。
来福弯腰去捡。就在他俯身的那一刻，林锋然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锁定了他腰间——那里悬着一块出入南宫的对牌。而就在对牌下方，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，来福的腰带内侧，似乎用同色的丝线，绣着一个模糊的图案！
那图案很小，绣工精细，若非角度巧合且林锋然刻意观察，绝难发现。
那图案的形状……赫然像是一片羽毛！或者说，半开的扇面！
与他碗底看到的图案几乎一致！
林锋然的心脏狂跳起来，但他立刻移开目光，继续咋咋呼呼：“快快，把宝贝收好！明天我们再找别的！”
来福捡起石头，神情自若地递还给林锋然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但林锋然知道，他找到了第一个确凿的线头！来福，就是那个“暗光”组织的人！至少，是其中之一！
游戏结束，林锋然捧着那块普通的石头，如获至宝般供在书案上。他背对着来福和小德子，脸上天真的笑容渐渐收敛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。
确认了来福的身份，只是第一步。接下来，该如何利用这条线？如何在不引起兴安怀疑的情况下，与来福建立更紧密的联系？那个“耐心”的指令，又意味着需要等待什么样的时机？
他感觉自已仿佛站在了一张巨大而隐秘的蛛网边缘，刚刚触碰到了一根丝线。网的中心究竟藏着什么，他一无所知。
而就在这时，殿外传来通报声：兴安公公前来例行巡视。
林锋然立刻换上一副玩石头入迷的傻笑，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