惨白如纸，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挤过人群，冲到陆再林身边。
这会儿他也顾不得场合，俯身在陆再林耳边，用带着哭腔的颤抖声音急促汇报，“陆董！完了！全完了！”
“刚接到消息，m国深蓝实验室已经在官网发布了严厉声明，谴责我们的‘灵韵’架构是赤裸裸的剽窃，并公布了部分技术对比证据！国内外科技媒体都在疯狂转载！”
“不止……不止这个！不知道谁放出的消息，银行那边听说我们竞标失败，已经开始联合催债！供应商也像疯了一样堵在公司门口要求立即结清货款！”
“我们的股价……我们的股价在二级市场已经瞬间跌停，抛单堆积如山，根本无人接盘！”
“陆董，我们……我们爆雷了！”
助理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，狠狠砸在陆再林的心口。
这已不仅仅是竞标失败，这是全方位的、毁灭性的爆雷！
陆氏集团几十年基业，竟在短短几分钟内，被推到了万劫不复的悬崖边缘！
“呃……”
陆再林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，他想站起来，想怒吼，想辩解，但巨大的打击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。
他只觉得天旋地转，眼前发黑，肥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一仰，重重地瘫倒在椅子上，像一滩烂泥，只有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着。
“看！陆董好像不行了！要不要叫救护车？”
“完了，陆氏这次是真完了……”
“快看手机！新闻已经爆了！陆氏这次怕是要直接破产清算了！”
周围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，每一道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陆再林身上。
鄙夷、嘲讽、怜悯、幸灾乐祸……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屈辱。
会场的工作人员迅速上前，LK方面显然也不愿让这场闹剧影响后续流程。
两名穿着黑色西装、身材高大的工作人员一左一右“扶”住了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陆再林。
“陆董，您身体似乎不适，请先到休息室休息一下。”
语气看似客气，动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。
陆再林被半“请”半架地带到一间僻静的休息室。
他浑浑噩噩，如同提线木偶，被拖离了这个他原本以为会见证他辉煌的会场，留下的只有一片狼藉的声誉和注定崩塌的陆氏帝国。
僻静的休息室里，陆再林的脑中一片混乱。
技术剽窃的指控、竞标失败的打击、资金链断裂的恐慌交织在一起，几乎将他逼疯。
门开了，他以为是庄重，眼中燃起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。
然而，进来的是沈从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