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干净了，”林风背对着他们，声音依旧懒散，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，“但有些角落里的灰尘，光靠打扫是没用的。”
他转过身，目光第一次带着一种近乎实质的穿透力，落在四人身上。
“你们在外面折腾了一千年，名头是响亮了，地盘也占了不少。觉得归墟是什么？一场可以打赢的战争？还是一个可以消灭的敌人？”
四人心中一凛，知道师尊要切入正题了。
“归墟，”林风指了指那石堆中平衡着的“无”之气息，“它不是敌人，它是‘存在’的另一面，是这院子本身就会堆积的‘灰尘’。你们在外面打生打死，不过是把扬起来的灰尘暂时压下去，或者扫到别人家的院子里。”
他的话语平淡，却如同惊雷般在四人心中炸响。
“打扫自家院子，光会挥扫帚不行，得知道灰尘从哪里来，为什么会堆积。”林风的目光扫过苏小鱼，“执掌起源，可知‘无’如何生‘有’？”看向李志仁，“丹演万物，可能炼化‘寂灭’？”看向沈清尘，“阵锁周天，可能困住‘终结’？”最后看向柳萱儿，“火焚诸邪，可能烧尽‘虚无’？”
四个问题，如同四把重锤，敲打在他们的道心之上。这是直指大道的拷问！
“这堆石头，”林风用脚踢了踢那石堆，“算是给你们的一个小玩具。什么时候能真正理解并掌控这里面那点‘无’的气息，而不是仅仅让它和星力保持平衡，什么时候，才算刚摸到打扫院子的门槛。”
说完，他不再理会陷入深深思索的四人，重新踱回躺椅边，熟练地瘫了回去，闭上眼睛，嘟囔道：
“累了，剩下的自己琢磨吧。没事别吵我，有事……更别吵我。”
小院再次恢复了寂静，只有那石堆中，微弱的星辰之力与令人心悸的“无”之气息在缓缓流转、平衡，仿佛一个微缩的、亟待解决的终极难题，摆在了四位已然脱胎换骨的弟子面前。
（第487章 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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