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军很好找,因为他的名气在我们这个区太大了,手下的偏门生意不知凡几。
现在虽然年纪大了,但老虎虽老,可虎威仍在。
一个小时后,车子停在了一个叫发财会馆的棋牌室门口。
这里算广军的大本营,我打听到,他几乎每晚都会来这里坐一会,盘盘账,了解一下各个生意的进度和情况。
我把刚买的煤气罐缠在手上,又检查了一下防风打火机,见都没什么问题,便直接下了车。
半个身子刚窜出去,小北一把就拽住了我。
他的表情很不自然,就好像大便干燥好几天了似的。
“野,你在惨还能惨过我嘛?说破大天就是一个车的事,咱没这个车,还不生活了呀?”
我活动了一下脖子坦然回道:“你看见的是一台车,但我觉得是生活最后的希望,你在这等我十五分钟,如果我没出来,那你就走吧,钱我放车坐上了。”
话音落,我没在理会小北的叫喊,径直的奔着会所大门走去。
进了会所后,我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,这里乌烟瘴气的,人不少,都是打麻将和推牌九的。
最里面有一个小隔板,我猜测那里应该是广军的办公室。
我舔了下嘴唇,从怀里掏出一个自行车锁,直接给二楼的大门锁上了。
这时,才刚刚有人注意到我。
“喂喂喂,你干什么的,是不是送错地方了。”
我面无表情的看向他淡定的问道:“军哥在吗?”
问话的人先是一愣,随即皱眉上前打量了我一番反问道:“你还认识军哥?”
“嗯,我找军哥有点事说,麻烦你叫一下。”
这时,问话的青年估计也猜到我要干什么了,不停推搡着我,示意我赶紧滚犊子。
“滋啦!”
煤气罐的阀门我直接拧开,随即一脚窝在问话青年的胸口,火光在我手中乍现。
我使出全部力气,掷地有声的喊道:“广军在不在?我叫顾野,是开出租车的个小篮子,敢不敢出来面对我一下,让我见识见识什么是社会大哥。”
话音落,打麻将,推牌九的那帮客人全部都停下来了手中的动作,开始速度极快的收拢自己手上的现金,然后奔着窗户的方向跑去。
所有赌客都表现的慌乱无比,但唯独有一个青年很是与众不同。
他淡定的吃着苹果,就那么看着我,笑容中还带着一丝友善。
“咣当!”
隔板的大门被推开了,为首的男人四十岁上下,手上戴着闪闪发光的劳力士手表,脖子上的大金链子足足有小拇指粗。
穿着宽松的黑色西服,举手投足之间相当带派,都这个情况了,他竟然一点没慌,而是漫不经心的指挥着手下人把窗户打开,先通通风。
“小兄弟,我就是广军,看你这是受委屈了呀,你先把那破玩意关了,无非就是钱的事,别吓坏了我的客人。”
我拎着煤气罐往前走了几步,随后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广军的对面。
“军哥,您是江湖前辈,我今天来,也实在是迫不得已了!”
“我是一个跑出租的,跟您比不了,您手下一个叫大嘴的人,无缘无故的砸了我的车,还打了我一顿,我今天来,就是想要一个说法,而这个说法也简单,你把修车钱给我,我转身就走,回头您要气不顺想找我,我给您跪下都行。”
这时,出现了一个今天也参与打我的青年,趴在广军耳边轻喃了几句,广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
半分钟后,广军搓了搓自己手中的佛珠,淡定一笑:“钱你好好要,我肯定能给你,但你这么整,我要是给钱了,那外面的人会认为是我广军怂了。”
“小伙子,我广军十几岁就在社会上混当,有勇气混到现在,那肯定不是你拿一个煤气罐就能吓住的。”
“我不信就这么一个煤气罐能给我兄弟全都崩死,而他们但凡有一个人能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