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纸。
“你是哪个班的学生？”
阴沉沉的语调从背后传来，一张死白的脸突然闯进他视线中。
来人带着方形黑框眼镜，脸色死白，嘴唇被抹上口红像是血液的颜色。
黑框眼镜下，那双狭长细小的眼睛半眯着，
“上课不认真学习，你该受到惩罚！”
顾止松开手指，将最后一块碎肉丢进垃圾桶中。
直起身，指腹摩挲着手指上的粘腻血迹，目光与她的视线对视上。
“身为学生竟然不回答老师的问题！”
“违反校规！违反校规！！”
随着吼叫声越来越狰狞。
那张苍白的脸骤然变成另一副模样，身体像是在融化，滚烫的蒸腾的气流在走廊中蒸发，有什么东西从她大张的嘴里翻涌出，身上的皮肉被那东西撑得松弛朝他的方向冲来！
“李老师。”
一声又轻又柔的声音响在走廊中。
教室房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。
商酒双臂环胸，目光看着已经变了另一副模样的邻班老师。
“你不给学生上课，是不想遵守学校老师的规定吗？”
李老师冲过来的身体顿住，纯黑色的眼珠死死朝她的方向瞪过来。
“商老师，这学生违反了学校规定！该死！”
“这是我的学生，可不需要你帮忙处理。”
商酒唇角笑意不变，目光从李老师的身上移到盯着她的顾止身上。
“但——”
“不尊重老师的学生确实该罚！”
李老师咧开嘴角，缓慢变成之前的模样。
“商老师果然是明事理的老师。”
商酒：“当然。”
李老师满意离开，回到三班内。
商酒目光上下打量着顾止，瞥见他手上那恶心的血污，嫌恶道：
“还不快把手洗干净，真是恶心。”
“身为学生竟然浪费那么长时间，不知道身为学生时间有多珍贵。”
顾止抿唇“嗯”了一声，去清洗了手。
在洗手间，他打开了那张纸。
纸张上不知被谁写下几行字。
【学生规定：①：同学之间团结友爱，尊重老师。】
【②：上课时间必须待在教室，即便老师不在也要认真学习。】
【③：校长事务繁忙，不要因为小事去打扰校长。】
【④：晚上十一点前请快速回到宿舍，宿管将在十一点十分进行查寝工作。】
【⑤：每个班级都有一位老师与学生住在宿舍楼中，有问题请寻找班级对应的老师解决问题。】
这里面的“规定”，是那不知名的东西口中的“学生守则”。
一个学校规则，一个学生守则。
他眯着眼盯着上面几行字，随手将这张纸扔进水池中，顺着水流哗哗声，看见它流进下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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