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薄红，深黑色眼瞳被水色覆盖，像是被人摸瘫软的猫根本舍不得主人的手离开。
商酒唇角弧度上扬，手指顺着他的脸颊一点点滑向他的下巴，指腹贴着他的皮肤。
眼中闪烁着恶劣的光。
“唔……厉晏时，你说，你清醒之后会不会后悔啊。”
“真期待你清醒后看到视频的样子。”
“那脸色肯定超级好看。”
厉晏时拥有自己的意识。
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，但心底翻涌的强烈情感压制着理智，让他控制不住想要靠近她。
感受她的抚摸与碰触。
心中渴望的情感和身体难受的酥麻感被那双手轻易拂去。
温柔到他想要变成小人躺在她手中，任由她揉捏玩弄。
录下一些满意的视频。
商酒将手机扔在一边，坐在地毯上，两只手扯上他的脸。
用力拉扯他脸颊。
看着他两腮被扯得泛红，这才笑着拍下照片。
挑选了一些“满意”照片，她直接发给厉晏时账号上。
等着他彻底清醒看到这惊喜。
在别墅里待了几小时。
她打了个哈欠，看向依旧黏糊的厉晏时，扫了眼手机的时间。
已经凌晨一点。
商酒躺在沙发上，只留一只手由着他触碰。
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睡过去。
原本只是蹭着她手的厉晏时缓慢直起身，垂下的眼眸早已经恢复清明。
将西装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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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心抬起，叩住那柔软的手掌，指腹轻柔的摩挲着她手背上的肌肤。
他半跪在沙发边，安静注视着陷入熟睡的人。
另一只手抬起，遮挡着洒落在她脸上的灯光。
漆黑的眼眸半拢下，呼吸放轻，灼灼盯着。
商酒的脸他看过很多次。
清楚地知道每一个地方的变化。
额角的一道淡淡的疤痕他记得，小时候他脾气软，商酒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“刁蛮”。
他被其他小孩欺负。
商酒护着他，结果自己磕在台阶上，划伤了额头。
这道疤有变淡，但是一直都没有消失。
他勾唇，动作很轻在她伤疤上亲了下。
“……刁蛮的大小姐。”
第二天商酒清醒时，人已经躺在客房。
她“腾”地一下坐起来，下意识掀开被子查看一眼。
看见还是昨天那身衣服，松了口气。
“商大小姐这是担心我欺负了你？”
厉晏时靠着门框，眼下那道划痕依旧泛着红，目光盯着床上的她，喉间溢出嗤笑。
“我可不像某些人，色心那么重。”
“也不是什么都吃得下去。”
“呵——”
商酒冷笑，“说的倒是好听。”
“也不知道昨晚是谁抱着我不撒手。”
“那亲亲密密的称呼说出口可真是有点恶心人。”
“是吗？”
厉晏时倒是挑眉笑得越发明显，“商大小姐觉得恶心啊。”
“那我就天天喊，天天让你觉得恶心。”
“……酒酒。”
“酒酒，酒酒，酒酒。”
他倒是乐此不疲，一遍一遍喊着。
抓着被子的手收紧，商酒额角抽搐，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。
视线在床边寻找，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，扯着笑，几秒点开手机。
——“厉晏时，现在需要摸摸吗？”
——“……要。”
她故意放大音量，将屏幕的方向面朝他。
“哎呦”了声，轻拂过脸颊上的发丝，
“这红着眼眶哼哼唧唧的人是谁啊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