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别墅二楼的走廊上。他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藤编宠物笼,笼子里蜷缩着一只橘白相间的小奶猫,左耳尖那撮白毛在壁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晕。猫咪不安地抓挠着笼子内壁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周胖子的衬衫后背已经汗湿了一大片。他特意换上了女儿小时候最喜欢的那款古龙水,却在抬手准备敲门时闻到了自己身上挥之不去的烟酒味。手指在半空中悬停了足足三秒,才轻轻叩响了那扇雕花木门。
小芸?是爸爸...
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,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第一次抱着婴儿时的无措,
爸爸给你带了...
门开得毫无预兆。周小芸站在门缝里,黑色高领训练服衬得她肤色惨白。她的目光直接越过父亲的脸,落在那个微微晃动的宠物笼上。
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...
周胖子急急忙忙把笼子举高,藤条在他掌心勒出红痕。笼子里的小猫适时地了一声,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中闪闪发亮。
周小芸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。她伸手接过笼子,指尖与父亲的手背一触即离,冰凉的触感让周胖子下意识打了个寒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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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谢。
她的声音平静得像电子合成音,没等父亲再说什么就关上了门。
周胖子僵立在原地,鼻尖还残留着女儿身上那股陌生的,犹如金属般的味道。他盯着门板上那道自己亲手挑选的樱花纹路,突然发现右下角有个几乎褪色的贴纸痕迹——那是小芸六岁时非要贴上去的卡通贴纸,他当时还发了脾气。
走廊的感应灯熄灭了。黑暗中,周胖子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笼子被放在桌上的轻响。他的手掌无意识地按在门板上,却不敢再敲第二次。
房间里,周小芸将笼子放在梳妆台上。小猫怯生生地探出脑袋,粉色的鼻子轻轻抽动。她伸出手指,小猫立即讨好地蹭了上来,柔软的毛发擦过她的指尖。
突然,她的手指僵住了。一种陌生的感觉从心底升起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她的胸腔。她猛地收回手,眼神变得冰冷。
小猫不解地歪着头,了一声。
周小芸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。她突然一把抓起小猫,举到与自己视线平齐的高度。小猫惊慌地挣扎起来,四爪在空中乱抓。
安静。
她轻声说。
小猫的身体突然僵在半空,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禁锢。它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,喉咙里发出惊恐的呜咽。周小芸的手指微微一动,小猫的身体开始以诡异的角度扭曲,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。
喵——!
凄厉的惨叫在房间里回荡。
走廊拐角的阴影里,周胖子瘫坐在地。他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纸,双手死死捂住耳朵,却挡不住那些声音——骨骼断裂的脆响、血肉分离的黏腻声、还有越来越微弱的呜咽。
他的牙齿咬破了嘴唇,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。泪水模糊了视线,他看见二十年前的画面:小芸抱着同样花色的小猫,在花园里咯咯笑着打滚,阳光把她的发梢染成金色。
房间里突然传来的一声闷响,紧接着是液体滴落的声音。周胖子浑身发抖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肥肉里。他知道自己应该冲进去,应该阻止这一切,可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。
当最后一声微弱的响起时,周胖子终于崩溃了。他把脸埋进膝盖里,肥胖的身躯蜷缩成一团,无声地颤抖着。泪水顺着三层下巴滴落在真丝睡衣上,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。
他想起医生当年说的话:
基因层面的突变疾病...目前没有治愈案例...
那时的他以为,只要能保住女儿的命,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。
现在他终于明白,自己付出去的究竟是什么。
房间里,周小芸站在窗前,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梳妆台上干干净净,连一根猫毛都没留下。她的手指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