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应灯随着他沉重的脚步声一盏盏亮起,又在他经过后一盏盏熄灭。安全屋重新陷入黑暗,只剩下全息时钟在墙上无声跳动。
昏暗的仓库里弥漫着劣质烟草的呛人烟雾,几十号人横七竖八地散在各处。角落里,几个小子正用石头剪刀布抽耳光,清脆的声夹杂着嬉笑怒骂;墙边靠着几个打瞌睡的,脑袋一点一点,口水都快流到战术背心上了;还有几个围成一圈,嘴里吐着荤段子,笑得前仰后合。
彭老六靠在生锈的铁架旁,嘴里叼着半截没点燃的烟,眼神阴郁地扫视着这群人。这就是他手下所有的了。他太阳穴突突直跳,额角的青筋都鼓了起来——这帮崽子哪像是来执行任务的?简直就是来野餐的!
都他妈给老子闭嘴!
他一声暴喝,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炸开,震得铁皮屋顶嗡嗡作响。所有人瞬间噤若寒蝉,连打瞌睡的都一个激灵蹦了起来。
彭老六阴沉着脸走到仓库中央,军靴踏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回响。他盯着这群手下,心里一阵烦躁——想当年自己在特种部队当教官的时候,带出来的兵哪个不是铁打的汉子?站如松坐如钟,令行禁止,哪像现在这群歪瓜裂枣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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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摸了摸后颈上那道疤,那是他精神力暴走时留下的。当年在部队,就因为那该死的副作用,一次训练事故让他失手重伤了三个学员。军医的诊断报告上写着精神力反噬导致失控,就这一行字,断送了他的军旅生涯。
后来在社会上混,他也带出过不少好手——富豪的贴身保镖、地下格斗场的王牌打手、甚至几个还进了小国的总统卫队......那时候他训练的人,至少还知道什么叫专业素养。
再看看现在......
彭老六一脚踹翻了脚边的空罐头盒,金属碰撞声在仓库里格外刺耳。
都给老子听好了!
他咬着牙,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
今晚的任务要是谁敢掉链子,老子就捏死他!
手下们噤若寒蝉,有几个甚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。他们都知道,这位老大虽然平时粗枝大叶,可一旦动真格的,那不是开玩笑的。
彭老六看着这群人战战兢兢的样子,心里更烦躁了。
突然,彭老六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,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。他猛地抬手,示意所有人噤声——整个仓库瞬间陷入死寂,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。
他缓缓抬头,目光锁定了仓库横梁上的黑影。
那人静立在阴影中,身形瘦高,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,只有眼镜镜片偶尔反射出一丝冷光。他穿着修身黑衬衣,笔挺的西裤,锃亮的皮鞋,仿佛不是来执行任务,而是准备参加一场晚宴。
操......
彭老六的喉咙发紧,精神力不受控地躁动起来。
就在这时,仓库另外两个方向的阴影中,又走出两人。
左侧,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巨汉,全身覆盖着暗银色战斗铠甲,每走一步,金属靴底都在水泥地上碾出细碎的裂痕。
右侧,一个矮壮如铁墩的男人,身上缠着几道金属锁链,随着他的移动,锁链相互碰撞,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。
梁上的瘦高男人无声跃下,落地时连灰尘都没惊起。三人呈三角阵型,将彭老六和他的手下们围在中央。
瘦高男人抬手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。他用略带生涩的沙纳德语开口,声音平静得可怕:
彭铁山主管......
他顿了顿。
你们准备好了吗?
彭老六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对方不仅知道他的本名,还用上了这个在蓝图内部的称呼。
仓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彭老六能感觉到三个人的精神力波动,而且是级别很高的精神力者。手下们的意识在精神力的压迫中恐惧紊乱,像一群被狼围住的羊。他深吸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