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出情绪的嘲讽，后来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疯狂。
笑声在整个囚室里回荡，他不回答亚历克斯的质问，只是不停的笑，笑得肩膀颤抖，笑得眼角渗出了泪水。
可是这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中，没有半分笑意，只有一片荒芜和悲凉。
哈迪斯的笑骤然停止，他的胸膛不停上下起伏，但是眼神却冷了下来，他直直盯着亚历克斯的眼睛，冰蓝色的瞳孔里就像有一层冰。
“马克西姆必须死，狮鹫骑士机甲团也必须被消灭，这是他们的宿命，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。”
“你说这是宿命？”
亚历克斯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，但是看着哈迪斯扭曲的脸，刚才那份暴怒却瞬间被冷却。
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难以名状的颓然。
他重新坐回了座位，后背抵着冰冷的椅背，颤抖着嘴唇说：
“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啊？大哥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争夺什么，他只想成为帝国的守护者，还有狮鹫骑士机甲团，那可是守卫帝国最后的屏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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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屏障？”
哈迪斯嗤笑一声，眼中恢复了清明，他的语气就好像看透了一切。
“二哥，罗尼特帝国早就完了。你们以为你们在守护什么东西？你们，不，是我们，我们都是这个旧时代的遗物，是本该被时代抛弃的东西，我们根本就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。”
他咽了一口唾沫，脸上带着虔诚的表情说：
“因为我们都是诸神黄昏来临前的阻碍，只要扫清了我们这些旧时代的残渣，新的世界才会到来！”
“你这个疯子！”
亚历克斯猛然站起身，胸口伴随着剧烈地起伏，他盯着哈迪斯那张已经变形却依旧偏执的脸，只觉得面前这个人，自己从来都不曾真正认识过。
再多的疑问在哈迪斯的疯癫面前都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。
他叹了一口气，转身向门外走去。
哈迪斯的声音再次从背后传来，但是亚历克斯的脚步只是停顿了一下，却没有再回头。
“二哥，你不要为大哥的死悲伤。你记住，等诸神黄昏来临之际，我们都会再相见。到时候……我请你们再去那间小酒馆喝酒，就像小时候一样。”
自动门无声无息地关闭了，将亚历克斯仅存的一丝温情彻底隔绝。
囚室里再次陷入了沉寂，只剩下了哈迪斯恐怖的笑声。
囚室隔壁的一间监控室里，很多人正在忙碌着，刘默坐在轮椅上，望着全息屏幕上歇斯底里的哈迪斯，对身边的假面说：
“诸神黄昏……这个词我们已经快要听厌倦了，你认为，这个诸神黄昏，会是个什么样的计划？”
假面经过处理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：
“神域堂的疯子，总归干不出什么好事。现在整个战局对我们有利，这次干掉了狮鹫骑士机甲团，罗尼特帝国已经不可能再有底牌了。”
刘默摇了摇头说：
“不要低估了神域堂的疯狂，即使罗尼特帝国打光了手里的底牌，我相信神域堂的手里，还有我们意想不到的后招。”
他将全息屏幕的视角转向了亚历克斯的背影。
“这个罗尼特帝国的二皇子，也许会是我们的另外一个突破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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