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不错的安排,让他进入了省公安厅的核心决策层。
张忠福,之前是南东州副州长,现任州委常委、州委政法委书记、州公安局长。
总的来说,此次权力的更迭,虽然结果愉快,但过程不是那么顺畅。
上层人事调整的故事,变成我人生经历的事故。
原本水云天局长是打算带我去省厅的,但是因为家中父母年迈的缘故,我选择了留守南东州局。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,大不了在法制支队坐两年冷板凳,只要有本事,早晚都会起来的。
年轻人,终究是看不懂世道。
水云天同志前脚调走,我后脚就被调整到派出所来。
张忠福抹除水云天痕迹第一枪,从我这个脑门刻着“水”字的联络员开始。
来邛山之前,局党委委员、政治部主任李魏单独跟我谈了十几分钟的话。大致意思就是说,因为我学历高、年轻,前途远大,但是却没有基层工作经历,所以局党委为了干部长远发展考虑,决定调任我到派出所工作几年。
张忠福这是阳谋,堂堂正正,让我无话可说。
干部成长,任职年限是坎、基层工作经历更是坎,要是单独下去挂职的话,我是必须要谢谢组织的。
可他们整这一出调任,就是整人了。编制下去了,待遇就降低了,要想回州局那得等到猴年马月?
从李魏办公室出来,我甚至有一种立即联系水云天的冲动,我发自内心地想求他,带我走。
但是我忍了。
我非常清楚,首长又不是我爹,更不是我的保姆,凭什么必须安排好我的一切?遇到困难了,我得立起来,克服困难,搞出漂亮的成绩,让首长觉得我能用、可用、可大用,再拉一把,送一程。
这才是职场的正确打开方式。
我的离开是寂寞的,没有欢送仪式,同事间连简单的寒暄都没有。
办公室是一个单位的核心中枢,也是对风向最敏感的地方。此次我调任,朝夕相处的战友们肯定明白其中的味道,兄弟们有事可以私下说,但是绝对不能在离别的时候搞执手相看泪眼这种把戏。我更不能表现出“我胡汉三一定回来的”姿态,那不仅害人,更害我自己。
我悄悄告别了南东州公安局,前往邛山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。
邛山,和谐音一样,是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,人口不到十万,县辖九个乡镇,大多都跟我出生的镇良乡一样,偏僻得人迹罕至,不适合人类生存,却是蛇虫鼠蚁的天堂和乐园。
还好,云魔高速的贯通,好歹算是给邛山带来了一点生机。
也不晓得是主送领导朱坤的级别太低,还是我过于卑微,反正邛山县局没有同志在路口迎候,我只能理解为,公安机关的同志不屑搞迎来送往的花架子。
车到县公安局院子的时候,邛山县局倒是有好几个人在等着的。单我认识的,就有副局长万兆文和政工科长万家发。
“朱支队,感谢州局啊,给我们这个穷山恶水的小地方,送来了一名酸秀才。”车子刚刚停稳,万兆文就握住了朱坤的手,大声嚷嚷着。
泥煤,这什么话?当老子是聋子?
听到万兆文这样一说,我愣了一下,当时就想叫老万调转车头,开回州局去。
你大爷的万兆文,你以为我想回邛山这个破地方吗?再说了,以前我还跟水云天的时候,一口一个二号首长,现在领导才调走几天,就成你嘴里的酸秀才了?
人与人之间的感情,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吗?
我忍了,不和这个莽夫一般见识。
我深呼吸了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心情,平静地下了车。
然后,一一和领导们握手。
是的,我必须清醒地认识到,今天过后,不管是万兆文还是万家发,甚至是一些重要部门的大队长,都将变成我的领导。
虽然换以前跟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