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看着群众受伤害,咋对得起身上的警服?
“又不是我管。”夜猫看着我,他说我只是一个民警,领导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,领导不安排我何必多事?要是你有疑问,就去问陈局长和局党委啊。
得,聊不下去了。
然后,我们就这样谁都不说话,回到了赌场。
而这个时候,早就到了的黄毛,正缠着柳方问话。不用想都能猜得到,肯定是问我的去向。
我和夜猫的出现,总算给柳方解了围。
“听说袁老板闹肚子了?”我刚刚走到赌场那里,李老六就走了过来,他说这荒郊野岭的,可没有医院和专业的医生,不过他们备得有一点药,要不要简单对付一下。
“不用了,都怪我嘴馋。”对于李老六的好意,我假把意思地感谢着,说这不是早上在寨头那里,嘴馋多喝了两口酒,这不肠炎又犯了。
“今天就先到这里吧。”我跟柳方说,现在太阳都落坡了,赶紧兑了筹码,得赶回炉山市去,我们约了人吃晚饭,可不能迟到了。
假得不能再假的理由。
对于我们的离开,李老六却并不挽留。他跟我说,一回生二回熟,以后几位老板想消遣的话,他是随时欢迎的。
不过李老六还是很真诚地对我说,小赌怡情,大赌灰飞烟灭,希望以后我们间的合作,轻松又愉快。
啊?
这是赌场庄家说的话吗?
都说上坡容易下山难,在我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。带着复杂的心情,不一会,我和柳方、夜猫三人就回到了白眉寨的寨脚,发动汽车往邛山县城赶。
这一次的侦查,算是颇有收获的。
我离开后,其实柳方根本就没有赌什么,基本保持了持平的局面。也就是说,我们一个下午,还是赢了七八万块钱的。
这,算是战果满满?
更让我兴奋的是,通过一下午的调查,我算是对滚地龙有了一定的了解,并对接下来要实施的规划,更加有信心。
“你们怎么看?”我问柳方和夜猫。
“不怎么看。”夜猫说。
对夜猫这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人,我真恨不得掰开他的脑袋,看里面到底是装了什么样的东西。
“一直都是这样玩的。”不仅仅是夜猫,柳方也并没有多少兴奋。他说,滚地龙野外赌场在邛山肆虐了这么多年,不仅是公安机关,连一般的老百姓都摸得清清楚楚的。
唉,我又被鄙视了。
辛辛苦苦搞了一天,自己兴奋得半死,可这样的成果,在别人的眼里,却不值一文。
“还是那样的套路嘛。”柳方说,割韭菜、宰肥羊,不过如是。
“说细点。”我让柳方掰碎了、揉细了给我好好说道说道。
我不是要一个迂腐的人,懂就是懂,不懂就是不懂,长期的机关生活,我根本没有实战经验,就算是现在地下头来,向一个辅警学习,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。
“其实,关键在于概率。”柳方也不客气,他一层层地给我讲赌滚地龙的诀窍。庄家吃的,就是概率。
要是人们都玩猜大小,那就是公平的,输赢天注定。不过有了不同的赔率,就会有人忍不住去搏高倍数,如此就出现了概率问题,庄家占的概率大,铁定要赢的。
这个,是基本盘。
同时,这也是“滚地龙”能长期存在的生命力。毕竟,这样的赌博方式,有看得见的公平。
“其次,是球的问题。”柳方跟我说,概率说的是公平,那么我们就说不公平的一面,其实所有的庄家都在骰子里做了手脚,只是赌客们不知道而已。
从过往邛山县公安局办案的情况来看,没收的骰子里面,很多都装得有电子芯片,遥控器就在庄家的手里,也就是说,不管你怎么赌,赌什么,结果早就是注定了的。
“赌客不知道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