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车上,一点都不要动。然后,我和他不约而同地掏出了手枪,检查弹夹、开保险。
我还掏出手机,玩了一会。
见到我和夜猫的动作,全车人都晓得我们遇到了什么,空气一下子就窒息。
组织部的同志,特别是我右手边的这位,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,这哥们被吓得浑身发抖,没一会,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尿骚味。
我无权、也无心去责怪这名干部,组织部门的同志,一天除了材料就是档案,他们从来没有经过相关战斗训练,做梦都想不到会有直面歹徒的这么一天。
一分钟、两分钟、三分钟,我们的车静静地停在小区的内部道路上。
十分钟过去了,沉默,该死的沉默,我们一直在等一个机会,等有其他的汽车经过,好从中寻找突破的时机,可是小区却安静得出奇,没有人、没有车、没有风,只有死寂一样的阳光。
我们现在就是和马一鸣他们赌,赌谁的心理素质好,比谁的忍耐能力强。但是双方都清楚,敌人在暗我们在明,我们公安一边处于绝对的劣势上。
空气越来越窒息,气氛压抑得可怕。
憋了大约十三分钟左右的时候,我右手边的哥们终于撑不住了,他猛然就拉开车门,一个箭步想朝车外冲去。
他觉得,他跑得过对方的武器。
不过,这兄弟终究失算了,一根箭弩带着破风之声飞射而来,准确地射穿了他的大腿。
啊……哎哟……妈妈……
接下来,就是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痛是肯定很痛的,绝对刻骨铭心,估计是射破了动脉,血迹随着爬行轨迹,拖了长长一道印子。
“主力在对面的树上。”也正是通过这一箭,夜猫观察出了射弩人的方位。
然后,小魏我们三个对了一下眼神。
三、二、一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