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首先是我的女儿！”
“她这辈子吃的苦，掉的泪，全是在张家！我这个当爹的，眼睁睁看着，却无能为力！”
“现在，我终于有能力把她从那个火坑里拉出来！我是在救她！你懂不懂！”
“我懂！”张勤抓着衣角的手又紧了几分，指节都泛了白，“可我爸，他不是火坑！”
“外公，您是军人，最讲究功过赏罚！我爸他是懒，是没本事，可他对我和我妈的好，也是真的！”
“他只是……只是还没找到那条能让他挺首腰杆的路！”
可想到女儿那些年受的罪，他心里的那道坎，怎么也过不去。
“路？”他发出一声冷笑“我给过他太多机会了！”
“我救不了他，我只能救我的女儿！”说完外公手一甩出去了。
晚饭的时候外公还是垮着一张脸，一首瞪着张建军。
张建军还浑然不觉，他觉得今天岳父格外看重自己，心里正美着，夹了一块最大的五花肉就往张勤碗里放。
“啪！”
外公林建业重重地把酒杯磕在桌上。
张建军一脸茫然地看着岳父。
“张建军。”
外公连名带姓地喊他，声音不大，却让整个屋子都冷了下来。
“我今天就当着全家人的面问你。”
“你，配当个男人吗？”
“配当小勤的爹吗？！”
张建军的脸“刷”地一下，血色褪尽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我女儿，马上就要有城里的工作了！我外孙女，是全区第一！”外公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指着他，“你呢？你打算一辈子就在村里当个偷懒耍滑的混子，扒着我女儿和我外孙女的血喝吗？！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！”外公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，“我林建业的女儿，就算嫁到山沟里，也不是给你这种废物糟蹋的！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投下最后一颗惊雷。
“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！文静进城工作后，你要是还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德行，不思进取，你们俩，就给我离！”
“我林家的女儿，不能被你拖累一辈子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