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。
车停在一栋西层楼的红砖小楼前，看起来像是什么研究所的宿舍。
“下车！”
张勤刚站稳，小楼的门就开了，一个少年走了出来。
那一瞬间，张勤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干净了几分。
少年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，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裤子，身形挺拔如松，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和疏离。
帅，是真帅，帅得有点不真实。
“砚川，来，给你介绍一下。”李教授热情地招手，一把将张强拉到身前，“这个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小天才，张勤。张勤，这是我的学生，赵砚川。还有一个叫吴红梅的姑娘，在里面。”
张勤仰着头，打量着眼前这个冰山帅哥，伸出手，很江湖气地晃了晃：“赵砚川？幸会幸会。你多大啊？”
赵砚川垂下眼帘，看了她一眼，没说话，也没握手。
气氛瞬间有点尴尬。
李教授赶紧打圆场：“他十六。砚川可是我们高级组的王牌，也是个了不得的天才！”
张勤“哦”了一声，收回手，上上下下地又把他打量了一遍。
从头到尾，这个赵砚川连嘴唇都没动一下。
张勤了然地点了点头，扭头对李教授小声地，用一种略带惋惜的语气评价道：
“嗯，是挺厉害的。”
“就是可惜了，是个哑巴。”
赵砚川的视线终于从半空看向张勤：“我的沉默，是在思考你连题目都看不懂的问题。那你呢？你聒噪的理由又是什么？”
“哦，原来不是哑巴，是反应慢啊？”张勤半点没怵，当场就顶了回去，“搞错了，我还以为你脑子在转，原来是在缓冲啊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哟，老赵，第一天就让个还没黑板高的小丫头给噎着了？”一道戏谑的女声从门口传来。
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正倚着门框，嘴角挂着看好戏的笑。她上下打量了张勤一番，“你就是李教授到处吹的那个小怪物？我叫吴红梅。”
赵砚川的脸色己经黑得能滴出墨来，他理都不理吴红梅，径首看向李教授：“教授，我拒绝和一个只会吵闹的黄毛丫头组队，她会拖我们后腿！”
“拖后腿？”李教授非但没生气，反而乐了，他一摊手，“那你就证明给我看。”
赵砚川没再废话，转身走到屋里的一张书桌前，拉开抽屉，从里面抽出一份卷子，“啪”的一声，摔在张勤面前。那上面密密麻麻的，全是英文。
“这是去年国际奥赛初级组的卷子。给你一个小时。解不出来，现在就给我滚蛋。我不管你是谁带来的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