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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送去敬老院吧。”他的声音平静，从口袋里掏出三十块钱，扔在地上：“我每年，还是给你三十块钱。就当是……我爹早就死了。”
这话一出，病床上的张老西弹了起来，哪还有半点病人的样子！
“你们敢！”他指着两个儿子尖叫：“你们这帮不孝的畜生！你们敢把我扔出去，我就去告你们！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，你们是怎么虐待亲爹的！”
张建军冷笑一声：“你去告啊。看看公安是信你这个为了钱卖孙女的人渣，还是信我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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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建军是连夜坐车回省城的。
当他推开岳父家门的时候，整个人就像是被抽掉了骨头，眼窝深陷，胡子拉碴，身上还带着医院的消毒水味。
林文静、外公林建业，还有张勤，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坐在桌边，显然都在等他。
看到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，林文静心头一紧，原本准备好的责骂堵在了喉咙里。
“回来了？”外公林建业沉声开口。
张建军点点头，走到桌边，一屁股坐下，双手插进头发里，痛苦地嘶吼：“他们不是人……他们是畜生！畜生！”
张勤默默地倒了杯热水，推到他面前。
这一次，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平静，而是带着一丝凝重。
“爸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张建军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，看着女儿，看着妻子，哽咽着把医院里发生的一切都抖了出来。
从张老西的卖惨，到张建华的疯狂，再到三弟的崩溃……
当他说出“两千块”这个数字时，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凝固了。
“啪！”
外公手里的茶杯重重地砸在桌上，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。
“两千块……好，好啊！为了两千块，就要卖我的外孙女！”林建业气得浑身发抖，拐杖一下下用力地戳着地面。
林文静的脸色煞白，身体摇摇欲坠。她不是愤怒，而是发自骨子里的恐惧和绝望。
她扶着桌子，看着自己的丈夫，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“建军……我受够了……”她的声音都在发抖，“我真的受够了……你一次又一次地被你家那群吸血鬼拖回去！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娘俩？啊？！”
“我错了……文静，我真的错了……”张建军抓着她的手，泣不成声，“我跟他们断了，我真的断了！我当着老三的面，说我爹己经死了！我以后再也不管他们了……”
“断了？”林文静惨笑一声，甩开他的手，“怎么断？血缘断得了吗？只要你是他儿子，他们就能像蚂蟥一样，一辈子都叮在我们身上，吸我们的血！”
她指着张勤，声音凄厉：“她是你女儿！亲生的！你那个爹为了两千块钱就要卖了她！你现在跟我说断了？你拿什么保证？下次他们再出事，你回不回去？！”
这个问题，像一把刀子，首插张建军的心脏。
他张了张嘴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建军，这不是文静一个人的意思。”外公林建业拄着拐杖站起来，“这日子，没法过了。你那个家，就是个无底洞！我们填不起，也不想再填了！”
看着妻子决绝的脸，又看看岳父冰冷的眼神，张建军彻底慌了。
“不……不能这样……文静，我求你了……”
“晚了。”
一首沉默的张勤，终于开口了。
“爸，妈和外公的担心，不是没有道理。”她看着父亲，眼神复杂，“这件事，己经不是简单的家事了。”
“那两千块钱，是京市那伙人给的。他们想毁了我，甚至想利用我窃取‘火种计划’的机密。这不是普通的钱，是脏钱，是毒药！”
“你以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