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咋不说冤枉,还有那个笔记本的事情还没找出来,还有包庇下属抢烈士房子的时候咋不说冤枉?”
他往会议室走,发出清脆的声响,像在给这场闹剧敲终场鼓。
会议室里坐满人,钟明耷拉着脑袋坐在角落,易大海梗着脖子,双手攥成拳头,王强和几个涉案的小角色缩在椅子上,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。
“人都到齐,咱就开个短会。”刘光鸿往主位上一坐,把整顿令往桌上一拍,“白厅长的意思,机械厂的班子得大换血,具体怎么换,听我说说。”
他的目光先落在钟明身上:“钟明,身为厂长,失职失察,包庇纵容,念你在厂里干了三十年,给你条活路,调去三峡工地。”
钟明猛地抬起头,眼里满是不敢置信:“三峡?那地方鸟不拉屎的,我不去!”
刘光鸿挑眉,“也行,那就按挪用公款和纵容属下迫害烈属的罪名,移交司法机关,你自己选,紫弹只要二毛五。”
钟明的脸瞬间没血色,账目上那笔说不清的机床款,足够他蹲半辈子大牢,去三峡虽然苦,至少还能保住工作。
他嘴唇哆嗦着,半天挤出一句:“我……我去,我家里人呢?”
刘光鸿点点头,目光转向甄宝玉的父母,这对夫妻刚才还在哭哭啼啼,说儿子只是想找个工作,没做错什么。
“甄宝玉顶替名额,扰乱秩序,还有拿账本的东西交出来!”
甄宝玉他妈“嗷”地一声哭了出来:“刘厂长,我们错,求求您高抬贵手,孩子还小啊!”
刘光鸿在旁边冷笑,“抢别人名额的时候,怎么不说他小,正好农场缺人,你们全家去郊区农场劳动改造,啥时候学会踏实做人了,啥时候回来!!”
这话堵得甄家一家人哑口无言,只能抱着头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