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号,捻珠的手指微微颤抖,显然心神已乱。
就连最为信任陆熙的云岚,此刻绝美的容颜上也闪过一丝忧虑和茫然。
完了。
上官老祖心中哀叹一声,最后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。
他不抱任何希望地将头转向一旁,转向从始至终都异常沉默的玄寂真人。
“玄寂道友……看来陆道友……唉,罢了。
你呢?”
“你可有把握,以你法相巅峰之境,暂且抗衡那魔头一二?”
“为我等……争取一线渺茫生机?”
玄寂真人正端着茶杯,闻言,莫名其妙地瞥了上官老祖一眼。
“法相?上官鸿,你闭关把眼睛闭花了?什么眼神?”
他“啪”
地放下茶杯。
“老夫已是领域修士。”
玄寂真人哼了一声,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傲然。
“欧阳烈那厮,何须陆道友出手?老夫一剑,亦可斩之!”
“你、你也是领域?!”
上官老祖惊得直接从蒲团上蹦了起来。
完全忘了仪态,手指着玄寂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“这、这怎么可能?!
你……你上次重伤垂死,道基都……”
“你是怎么突破的?!
什么时候的事?!”
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!
一个欧阳烈就算了,怎么连差点死掉的玄寂也悄无声息地领域了?!
这世界疯了吗?!
玄寂真人被问得一怔,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,随即皱起眉头,脸上露出几分回忆。
他含糊道:“啊?怎么突破的……这个嘛……”
“就在剑冢里……嗯,扫着扫着地,就……就忽然领域了。”
“扫、扫着扫着地?!”
上官老祖脸上的表情凝固成一个“懵”
字,大脑咔嚓一声,一片空白。
秘殿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。
陆熙将众人脸上的荒谬感尽收眼底。
他并未解释,只是唇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。
“诸位道友,”
陆熙开口,声音平和,“今日之事,信息量确实大了些。”
“欧阳烈之事,我已知晓。
三日之约,不必挂怀。”
他站起身,衣袖拂过案几:“今日天色已晚,诸位且先回去好生休息,稳定心神,疗愈伤势。”
“一切,自有陆某担待。”
上官老祖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,最终却什么也没问出来。
他看了看眼神空洞、仿佛魂游天外的阳炎真人。
又看了看闭目不停诵经、指节白的静玄师太。
一股深沉的无力感出现。
他艰难地起身,对着陆熙和玄寂拱了拱手,笑容苦涩得比哭还难看。
“既…既然陆道友与玄寂道友如此…如此胸有成竹。”
“那…那我等便先行告退,不打扰二位道友…商议对策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