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里突然多出的鸡腿,又瞧见师尊那副“我认错,但下次还敢”
的神情。
姜璃先是微微一怔,随即忍不住“噗嗤”
一声,轻轻笑了起来。
霎时间,宛如春风吹皱一池静水。
夕阳的余晖在她含笑的眉眼间流转,竟比天边的晚霞还要柔和动人。
……
接下来的三天,叶天的生活形成了一种近乎残酷的规律。
每日天未亮,他便离家,潜入流云镇外那片愈幽深的密林。
他的目标明确,寻找足够强大的妖兽。
此时,林间空地上,叶天盘膝而坐,胸口项链贴肉放置。
他手掐法诀,周身气血奔涌。
在地面勾勒出一个繁复而诡异的血色阵法:《化灵归元阵》。
阵法启动的瞬间,置于阵眼处的妖兽尸体以肉眼可见的度干瘪下去。
狂暴的气血之力被强行抽取。
化作一道道赤红色的气流,涌入叶天体内。
过程绝非惬意,而是如同酷刑。
每一次气血入体,都像是烧红的烙铁在经脉中穿行。
剧烈的痛楚让他额角青筋暴起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力量在飞增长,
但随之而来的,是那股难以驯服的血煞之气。
它侵蚀着他的理智,脑海中不时闪过杀戮、毁灭的暴戾念头。
双眼也会瞬间布满血丝。
他必须集中全部心神,才能勉强将这股煞气与精纯气血分离开来。
一点点转化为自身的灵力。
每一次修炼结束,他浑身被汗水和逼出的污秽浸透。
精神上更是极度的疲惫。
却又因力量的切实增长而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。
为了改善窘迫的家境,叶天并非将所有猎获都用于修炼。
他会挑选价值较高的妖兽材料。
完整的皮毛、锐利的爪牙、蕴含灵力的妖兽核。
小心的剥离下来,拿去市场卖掉。
当他将换来的银钱和一小袋品质尚可的灵石交给母亲时。
看着母亲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笑容。
叶天觉得一切痛苦都是值得的。
家中的餐桌上,偶尔能看到一点荤腥。
昏暗的油灯也换成了更亮的灯盏。
然而,最奇特的体验生在他每日疲惫归来时。
当他拖着近乎虚脱的身体,带着一身尚未完全平复的血煞气息走近家门时。
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投向隔壁那座小院。
他看到那位陆先生,总是在进行着最平凡的劳作。
有时,他在劈柴。
那柄普通的柴刀落下,顺着木纹悄然分开。
断口光滑如镜,仿佛不是劈开,而是引导木头自然分离。
柴薪码放得整齐划一,蕴含着一种独特的韵律美。
有时,他在挑水。
两只巨大的水桶盛满井水。
他步履平稳地走在凹凸不平的小径上,桶中水面却平稳如镜,竟无一丝涟漪。
更无一滴水珠溅出。
更多时候,他只是在院中漫步。
步伐随意,却暗合某种天地韵律,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心跳的节点上。
周身气息圆融平和,与整个小院、甚至与周围的微风、光影都融为一体。
和谐自然到了极致。
最让叶天心惊的是。
每当他看到陆熙的身影,感受到那股温润平和的气息时。
他体内躁动的气血、脑海中盘旋的暴戾念头,竟会悄然平息下去。
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感会洗涤他的身心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叶天心中充满了困惑。
是某种高深的功法?
还是某种静心宁神的宝物?
可陆先生身上没有任何灵力波动,那些举动也平凡得不能再平凡。
他只能将其归咎于一种奇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