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本《圣经》,姿态倒是庄重。
他的讲解主要是弥撒的注意事项。
比如什么时候跟随着前面的传教士走路,什么时候停止不动,什么时候将手中拿着的黑面包分给下面的贫民,以及分完成后以什么样的队列离场。
一直讲解演练到下午三点,终于是才算结束。
诺顿从食堂处领到了一块黑面包和一小碗稀粥,匆忙的吃完之后就急匆匆地向着后殿赶去。
下午的功课是必须要做的。
他快步的来到了后殿,从一堆正在闭着眼默念圣经的教士之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,随后也跪坐了下来,跟着队伍一起默念圣经。
教堂对他们的管教是禁欲的,基本上禁止个人的所有欲望,不允许两三个人作伴,不允许社交,如果没事要么就集体做功课,要么就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学习圣经,学习神的思想。
所以哪怕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的时间,大家却基本上没有说过什么话,哪怕互相之间早已认识,见过了许多的面,却很可能双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。
诺顿小时候犯过这方面错误,被教会骑士拿着带刺的藤条狠狠地抽打了一顿,从那之后就再也不敢主动犯错了。
教会似乎在将他们给培育成只会听从命令而没有个人私欲的机器,以此来完成整个教会的运转,保证彼此的忠诚。
“凯撒睁开双眼,混沌成为清明。
神说:要有宙,于是宇宙出现。
神说:要有生,于是万物诞生”
轻微而又一致的背诵声在充满臭气的殿堂内嗡嗡作响,听着犹如苍蝇的声响,令人心理不适。
教会是不需要让人进来参拜上帝的,而且想要参拜的人只能对教会做出很大的奉献才能博得名额。
所以他们的日常就是念经,念经,念经
时间匆匆,在诺顿的念经声中缓缓度过。
终于,到了他弥撒的时间了。
